改了主意的江清月一不做二不休,洗完澡上來後便沒再穿她之前那素白嚴實的裡衣。
而是直接換上了之前新買的真絲吊帶睡裙,又仔仔細細地塗了潤膚香膏。
朝著鏡子裡看了一圈,這才滿懷信心地走了出去。
「相公,可吃好了?」
宋硯此刻正端著杯子喝茶,聽見她呼喚便抬眼看了過去,頓時被喉嚨里的一口水嗆住,沒忍住猛咳了幾聲。
「你、身上穿的這是什麼?」
江清月忍著笑意,「寢衣啊,不好看?」
宋硯耳尖肉眼可見地紅了紅,連忙低下頭用手背撐住鼻子,「好看,只是夜裡寒涼,你還是再披件外衣,小心著涼。」
江清月差點沒被他給當場氣死。
心裡罵了一句不解風情的臭男人,當即便套上睡裙外面的袍子,鑽進被窩睡去了。
宋硯見她去睡,連忙打了水開始清洗鼻血。
待收拾好躺到床上,這才覺得體內有一股更強的熱氣正慢慢騰升上來。
明明累了一天,卻半點睡意也無。
仔細回想了下方才吃的飯食,這才想起來她給自己吃的都是什麼菜。
再一聯想她方才的舉止神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當即便小心翼翼地往裡面挪了挪。
「娘子——」
「阿月——」
江清月哼了一聲,「大半夜的不睡覺,喊我做什麼?」
宋硯語氣裡帶著一絲委屈,「剛才沒明白你的意思是我不對,昨天晚上你那樣說,我以為你不肯,所以才——」
既然說到這了,江清月便順勢解釋了一句,「昨天晚上我太累了,你說的時候我都快睡著了,壓根也沒明白你的意思。」
宋硯眼底緩緩湧出歡喜,「那你現在困不困?」
江清月轉過身去,頓時被他眼底的灼熱給燙了一下,「還、還好。」
宋硯喉頭收緊,伸出指尖在她唇上摩挲了一下。
就在這時,原本漆黑的夜空突然划過一道光亮,院子裡的花草樹木都被風吹得搖晃起來。
緊接著,斜風夾雜著細雨密密麻麻地飄灑下來。
雨水落在乾燥的地面上,頓時便像是蒸發了一般。
過了一會,地上的坑窪處才慢慢積起了水來。
雨點打在水面上,霎時濺起一圈圈漣漪。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清月猛地喘了幾口氣,像是從水下上來換氣似的。
扶著身下的床抱怨起來,「不是剛修的嗎?怎麼會這麼吵?」
宋硯啞著嗓子,細聲安撫,「無妨,外面還下著雨,聽不到。」
江清月實在忍無可忍,索性一把將人帶進了空間。
外面的雨聲更大了。
不過,空間傳播聲音是單向的。
裡面的人可以清楚地聽到外面漸大的雨聲。
而裡面的聲音卻是一絲也逃不出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雨聲漸漸停了,江清月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推開身邊的人,一翻身便自顧自地昏睡了過去。
大半夜不睡的結果便是早上起不來。
等江清月再次睜開眼時,人還躺在她昨天嫌棄過的那張床架子上,只是宋硯已經不見了。
江清月透過窗戶的縫隙一看,日頭已經升得老高。
便連忙麻利地開始收拾起床。
剛換好衣服,宋硯便聞聲推門走了進來,「醒了?」
江清月輕嗯一聲,不自然地斜睨了他一眼。
卻見他臉上精神抖擻,一絲倦色也無。
江清月慪得要死,人和人的差距怎麼能這麼大?
「什麼時辰了?怎麼不叫我?」
宋硯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沒有很晚,我們去吃早飯吧。」
江清月收拾好跟著他一塊出了門,結果發現一家人這會全坐在後院的石桌前。
見她來了,吳氏忙沖她招手,「小月,快來,吃早飯了!」
江清月沒想到大家都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