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凝見他落荒而逃,當即也有些哭笑不得。
難道他是以為自己準備拒絕他嗎?
不過說實在的,這男人來得太突然,表白也太突然,一切都太突然了。
她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才好。
這麼一想,便覺得他現在離開也是好的,起碼給了自己時間好好去想想。
徐婉凝坐著這麼想了一會,這才重新站起來將那匕首細細地收到了自己的匣子裡。
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想也沒想便重新換了一身。
待重新穿戴好,這才起身緩緩朝著鋪子裡走去。
另一邊的宋家。
大家收拾好出來後,都發現二哥不在了。
紛紛猜測這人是昨夜沒回來?還是一大早就出門了。
待問了門房,這才知道原來原來人一大早就出去了,只以為是軍營里有什麼急事,便也都沒有多問。
江清月自打昨天晚上在他那受了氣回來,便打定主意再不管他的事。
她如今唯一擔心的,就是徐婉凝不要在這場賜婚的鬧劇中受傷才好。
畢竟她和徐婉凝兩人如同親姐妹一般,若是她真的對宋夏江動了心,只怕要慪死不可。
想到這,江清月便和宋硯說了一聲,讓他留在家裡好好溫書,自己去鋪子裡看看徐婉凝。
江清月是懷著幾分愧疚去的。
哪知道一進了鋪子,便看見徐婉凝今日難得穿了一身海棠色的衣裙,頭上戴得是一支玉蝴蝶的珍珠步搖。
和往常過於成熟以至於有些『老氣橫秋』的裝扮完全不同,就連鋪子裡也被襯得明媚了幾分。
江清月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婉凝姐今天穿得好漂亮,若不是外面的雪還未開始化,我都以為是春天來了。」
徐婉凝被她打趣得很不好意思,當即不好意思地笑笑否認,「哪有,這身衣服做好了一直沒穿,早上隨手翻出來就換上了。」
江清月狐疑地打量了她一瞬,「婉凝姐,你是不是有什麼好事瞞著我?」
徐婉凝咬了咬唇,不知道該如何和她開這個口。
更何況,早上宋夏江說完就跑了,也沒說清楚那姑娘到底是不是她。
萬一若是弄出什麼誤會來,自己以後真的沒臉見人了。
便索性暫且不提。
正思忖找個什麼理由敷衍過去,忽然聽到了那寧公主的聲音。
那寧公主見到兩人都在,便連忙快步走了過去。
不等氣喘勻了,便直接將自己打聽來的消息告訴了兩人。
「使團里的人我都打聽過了,並沒有什麼姑娘和那宋將軍有過接觸,看樣子,他的心上人不是我們使團內的。」
說罷,便連忙端起水一飲而盡。
「你們倆說說,這男人的心上人到底是誰?怎麼那麼神神秘秘的?」
「不行,我要趕緊把這個人給找出來,然後才好威脅他去早點退婚。」
徐婉凝緊張得要命,卻依舊沒想好該怎麼和兩個人說這件事。
正糾結著,忽然聽到外面有丫鬟來報。
「徐姑娘,宋將軍人一直在外面轉了好幾個來回了,要不要把人請進來?」
江清月和那寧兩人相視一眼,都有些納悶。
徐婉凝卻一言不發,直接起身去了裡間,隨後拿了一把匕首出來,遞給那丫鬟。
「你去把這個匕首交給他。」
那丫鬟也是一頭霧水,「只要交給他就行了嗎?要不要說什麼?」
徐婉凝想了一瞬,隨即重新拿起那把匕首,「算了,還是你讓他進來吧,就說我東西已經準備好了,讓他過來取。」
若是直接讓丫鬟轉交給他,說不定他還以為是自己不願意見他。
若不是今天早上親眼所見,誰能想到堂堂一個大將軍會這麼敏感脆弱呢。
想到這,徐婉凝便情不自禁地抿唇笑了起來,就連自己也沒發現。
而江清月和那寧公主二人卻像是見了鬼一般,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