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的。
他們在莫斯科待了兩天之後,就前往索契。
索契賽道是奧林匹克公園的一部分,它的沿途可以看見高山大海,每圈總共有十九個彎道。
這一次,馬庫斯車隊和奔馳車隊入住在同一個酒店。
當亨特在酒店大堂里遇見夏爾的時候,他朝著對方比出了四根手指。
夏爾的臉色立刻變了,將袖子向上一推,一副要上前揍人的樣子。
而夏爾身旁的隊友趕緊拽住了他:「嘿,夏爾,你怎麼了?」
「你沒看見伊文亨特剛才的那個手勢嗎?」
隊友莫名其妙:「我看見了啊!他又不是向你比中指,你不需要這麼激動吧?」
「他的意思是,在索契賽道他要第四次贏過我!」
隊友一臉茫然。
走進電梯的亨特看著夏爾的表情,內心笑開了花。
好遺憾法拉利車隊的酒店不在這裡,而且這是溫斯頓複賽的第一場,他應該和自己車隊待在一起。
索契賽道的褒貶不一,有些媒體和車迷們認為比賽很無趣,因為沒有什麼精彩的超車點。但是真正在這條賽道上比賽過的車手們都知道,這裡廣闊的彎角會產生許多有趣並且意料之外的結果。
而亨特這場比賽的初步進站策略是一停。
媒體們群情激動,因為這場比賽的看點實在太多了。首先是連續兩站比賽拿下冠軍的亨特在這一站比賽會拿到怎樣的成績?以及因為受傷退賽的溫斯頓在本站比賽是否能恢復狀態。還有歐文與夏爾,他們會有怎樣的表現?
在很多媒體人的賽前預測里,都表示這將會是一場巔峰對決。
比起在馬來西亞站比賽的緊張程度來說,亨特在自由練習賽前的表現是相當平靜的。
他的駕駛流暢,從圈速來看,他的狀態也是不錯的。
當亨特結束自由練習賽,大家正準備收工回酒店的時候,亨特看見在賽道邊溫斯頓正十分專注地和什麼人說話。
那個人並不是法拉利的工作人員,也不是溫斯頓的隊友,而是路特斯車隊的陳墨白。
這個東方男人有一種從容慵懶的氣質,特別是靠著贊助廣告牌侃侃而談的時候,有一種賞心悅目的氣質。
真正讓亨特驚訝的是溫斯頓的反應。他偶爾點頭,甚至於毫不吝嗇地發表自己的看法。
亨特覺得很奇怪,溫斯頓到底是什麼時候和陳墨白相熟的?
對了,溫斯頓之前就很看好陳墨白,在馬來西亞站的比賽還提醒過自己要注意代替恩佐出戰的陳墨白。
如果說那是陳墨白在一級方程式的首戰,那麼溫斯頓又是怎樣了解到對方的實力的?
無數疑問從亨特的腦海中閃過。
而賽道對面的東方男子似乎感受到了亨特的目光,眉梢微微向上一抬,笑容里有一絲難以形容的深意。
挑釁,這絕對是挑釁!
最重要的是,當那個陳墨白側過臉繼續和溫斯頓聊天的時候,溫斯頓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過去了,沒有注意到亨特就站在他們的對面。
這讓亨特的心中湧起莫名其妙的不爽感。
晚上,亨特照例趴在床上玩著遊戲,只不過由手機升級到了平板電腦。
當溫斯頓走進房間的時候,亨特仍舊趴在那裡,沒有抬頭看他一眼的意思。
溫斯頓一邊將外套脫下,一邊走到了床邊。
亨特感覺到有陰影覆蓋下來的時候,直接側過身,抱著平板電腦歪到一邊去了。
溫斯頓沒有說話,直接側躺在亨特的身邊,用手指杵了一下他的臉頰。
「怎麼了?」
亨特沒說話。
「以你的性子,如果我不繼續問你,你一定會被自己憋屈死。不如直接告訴我,你在生什麼氣?」
溫斯頓這麼一說,亨特又覺得自己有點可笑。溫斯頓有交友的權利啊,他當然可以和其他車手說話聊天交流經驗。
可是亨特總覺得溫斯頓對那個陳墨白不一樣,好像比對別人更在意一點,更尊重一點。
「沒什麼,我們睡覺吧。明天有排位賽呢。」
亨特覺得自己應該要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