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關鍵時刻你可別掉鏈子,之前,你不是說敢殺人嘛,現在怎麼慫了。」
「苗老闆,我不是不敢殺人,而是不想殺、不值得殺,我一分錢沒拿到,還要背上兩條人命,憑什麼呀。」雷子哼道。
「誰都不知道會鬧成這樣,誰也不想這樣。」苗修傑嘆了一聲,遲疑了片刻後:「這樣,你把她們兩個解決了,我可以給你一筆辛苦費。」
「多少?」
「二十萬。」
「苗老闆,這件事您還是別管了,人是我抓的,我自己會處理。」
「雷子,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這筆贖金,你們不敢要,我敢要。」
「你還要去拿贖金!」
「那可是一千萬。」
「你不要命了?錢重要、還是命重要。」苗修傑瞪著眼珠子,一把抓住了雷子的衣領。
「苗老闆,我把這條命賣給您,您給我多少錢,一百萬?還是兩百萬?」
「我要你的命幹嘛。」
「您說的對,我就一條賤命,別說是一百萬了,五十萬也不值。」雷子將脖子裡的金鍊子扯下來,扔進了一旁的水缸里,金鍊子飄了起來。
「一千萬,賭我這條命,值了。」
苗修傑掐了掐頭,望向另一名男子:「強子,你是怎麼想的?」
「我也想拼一把,贏了,這輩子吃香的、喝辣的;輸了,我認命。」光頭男子道。
苗修傑望著兩人,生出了一種無力感,這兩人都是亡命之徒,要錢不要命。
這兩人真要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若是被警察抓了,自己能跑得了。
苗修傑沉吟了良久,伸出了一個巴掌:「五十萬,把這兩個人幹掉,給你們五十萬。」
「苗老闆,這也差太多了吧。」
「有命花的才叫錢,沒命花的錢,再多也是白瞎。」
雷子和強子對視了一眼,如果不是窮瘋了,誰願意冒著危險跟警察干。
「苗老闆,這五十萬啥時候給?」
「把這件事處理乾淨,風聲一過就給錢。」
「您可別騙我。」
「我是個生意人講的就是信用。」
「我信您。」雷子咧嘴一笑。
苗修傑臉頰抽搐了一下,暗道:「這兩個王八蛋莫非不是真的想拿贖金,而是為了逼迫自己出錢。」
別管是真是假,面對這兩個亡命之徒,他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況且沈念柔一死,那位能獲得不少的遺產,羊毛還得出在羊身上……
鵝場的不遠處,四個人貓著腰走了過來。
「曉鵬,你頭低點,別讓鵝瞅見了。」李輝道。
「輝哥,我都快趴在地上了。」孫曉鵬無奈道。
「瞅瞅,這個子長太高,也不是啥好處。」李輝嘀咕道。
「安靜,別扯那些沒用的了。」韓彬低聲呵斥了一句。
「這大晚上的,苗修傑跑到這麼偏僻的地方,肯定有很重要的事,這裡會不會就是關押人質的地方?」田麗道。
「有可能,這裡就在太行大街附近,要是能找到作案的麵包車,就能確定了。」韓彬道。
「天都黑了,人生地不熟的可不好找。」孫曉鵬說道。
李輝低頭看了一眼手錶:「現在已經八點多了,這綁匪怎麼沒動靜,還去不去拿贖金了。」
「我跟鄭隊匯報一下,看看綁匪有沒有聯繫他們。」韓彬說完,緩緩的退到了遠處。
其餘三人則是繼續盯著鵝場,只是鵝這種動物看家護院是把好手,也不敢靠的太近。
過了一會,韓彬才躡手躡腳的返回。
「鄭隊怎麼說?」
「綁匪沒有再聯繫家屬,鄭隊讓咱們見機行事。」韓彬道。
「啥意思呀?」孫曉鵬撓了撓頭。
「如果能確定人質暫時沒有危險,就先不要動手,等著鄭隊帶人來支援;如果人質有危險,就及時解救人質。」韓彬道。
「這苗修傑筆錄都做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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