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散發著不可逼視的凜然氣勢:「不用問,我相信春晴,而且我也有證據,早在十幾日之前,春晴就將這首詞告訴我,我親手謄寫下來,不僅這一首,還有靜夜思、憫農,我都謄寫過。我見識過她的才華,深知她的為人,這首詞一定是她所創。」
&池糖撣了撣裙擺上不存在的灰塵,慢條斯理道:「這麼說,兄長是胸有成竹嘍。」
&王林一扭頭,仿佛多看池糖一眼都覺得侮辱,「我要你給春晴道歉。」
池糖安撫地看了王澤一眼,輕聲道:「父親放心,女兒有數,哥哥他只是被人迷惑了。」
&父信你。」王澤的話讓池糖心裡一暖,原主有這樣一個愛她寵她的父親,真是幸運。
安撫好王澤,池糖目光轉向王林:「事情未明,現在說道歉是不是為時過早?而且兄長也沒有問過春晴,興許是你誤會了也說不定。」
池糖話音一落,王林就惡狠狠地瞪著她:「住口,你休想威脅春晴,有我在,誰也別想動春晴一根手指。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幾次提及讓春晴自己否認的原因,你不就是想威脅她麼。」
說到這,他轉向春晴:「別怕,有我在,她不敢拿你怎麼樣,你不用說,我相信你。」
二人並肩而立,王林一米七的身高只比一米六八的春晴高一點點,他頭往春晴這邊歪,而春晴脖子往他那邊歪,兩人的頭拱著,像一個「人」字形,頭頂著頭好似鬥牛,池糖差點沒笑出聲。
她強憋著。
好一會將才笑意壓下,池糖開口:「來人,將書冊呈上。」
很快春雪就呈上一本書冊,池糖拿給王澤:「父親您看,這是女兒收集到的一本詩集,是幾位隱士所做,剛剛您聽到的水調歌頭就在上面,是一位叫蘇軾號東坡的先生所作。還有憫農、草、錦瑟等。」
王林見池糖拿了本書過去,以為她要糊弄父親,忍不住大吼:「王搖光你在幹什麼,你又在耍什麼陰謀詭計,我剛才都說了,憫農、草是春晴所做。」
他在一邊大吼大叫,卻沒注意到旁邊的春晴在聽到蘇軾二字時,已經方寸大亂。怎麼可能,這裡不是架空麼,怎麼還會有蘇軾,不可能,不可能。
因為剛才旋轉太急摔了一跤,腳可能崴了,春晴腳腕疼得厲害,再加上心虛,就忍不住搖搖欲墜。
她在心裡安慰自己,沒事的,沒事的。古代又沒有版權意識,自己這具身體很少出府,又飽讀詩書,即便這個世界真的有蘇東坡,她也能說思想相撞,兩人想到一處去。
安慰了自己一番,春晴果然又恢復鎮定,往王林身邊靠了靠,一副依賴相信的模樣。
自己心儀的女子此時正經受著狂風暴雨,她全身心的信賴他,依戀他。她茫然無措,慌亂無依靠,她不像是王搖光有顯赫的家世,她只是一個可憐的小女子,一個有才華又可憐的小女子。
感受到春晴的柔弱依戀,王林雄姿英發,胸中吐萬丈長虹,能再戰三百回合,哪怕與妹妹,與父親,與整個王家對抗,他也在所不惜。
啊,我柔弱的小花,林哥哥會保護你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