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諾雅那是深信不疑的,立即半掩了眼睛,轉移開目光:「怪不得覺得古怪,好像見過似的。這是什麼人?」
諾雅不禁一怔,才想起楚欣兒雖然見過錦娘兩次,不過都是匆匆一瞥,今日她又是男裝打扮,所以一時間可能沒有認出來。因為錦娘的特殊身份,又是關乎到百里九,所以諾雅不敢明言。
「一個無恥至極的採花賊罷了。」她不由分說就給錦娘定了案。錦娘想反駁,被她一眼給兇狠地瞪了回去。
「簡直豈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膽敢跑到竹園裡來鬧事,閹了他都是輕的。」
欣兒在市井間待了幾個月可不是玩的,學了不少的東西,尤其是一些粗俗的話,到了諾雅跟前又不用收斂,那是脫口而出。
「嗯,就是,英雄所見略同。就應該閹了他就徹底安生了,我差點就著了她的道。」諾雅憤憤不平地道,朝著支撐不住的錦娘就是結結實實的一腳。
錦娘被踹,立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摔得痛叫一聲。
「那你打算把他怎樣啊?」楚欣兒擔心地問:「用不用我把宮裡的淨事太監叫過來一個?」
怎麼樣?打不得殺不得,還能怎樣呢?怎樣才能讓她生不如死呢?
地上的錦娘望著諾雅一臉陰險的笑,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姑奶奶,我不過是跟你開了一個玩笑而已,你該不會是記仇了吧?」
諾雅彎腰對著她惡狠狠地笑:「既然她這麼喜歡女人,那我就去青樓里給她找上十個八個年老色衰而又如狼似虎的半老徐娘,盡心盡力地伺候她三天三夜。看她生的這樣標緻,我相信那些大嬸一定會使出渾身解數來伺候她的。我保證,讓她以後見到女人就吐,後悔自己生了個男兒身!」
「好主意!」欣兒一向看熱鬧不嫌多,有些躍躍欲試。
錦娘大驚失色,向著後面連滾帶爬,避開了諾雅可以伸手攻擊的範圍,一聲慘叫:「我剛剛下定決心哪,難道你就要殘忍地扼殺了它嗎?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諾雅並不理會,反而得意洋洋,對身後的欣兒道:「欣兒,你對這裡比較熟悉,能不能麻煩你去找一根結實的繩子,我也好捆住他,免得她逃了。」
欣兒欣然領命,轉身就一溜煙地去了。諾雅方才兇狠地低下頭,不敢再直視她的眼睛:「老實交代,適才我被催眠的時候你究竟問了什麼?」
錦娘連連求饒:「姑奶奶,咱可是一家人,我能對你做什麼?我是不要小命了嗎?」
諾雅只隱約記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冗長的夢,光怪陸離,如何會信她的狡辯?咬牙切齒道:「是不是百里九讓你來的?」
「雖然我很想看你們兩人打架,但是還真不是他讓我來的。自從我決意變成男人,他就對我沒興趣,好久不去我醉夢樓了。」
諾雅心中一沉,眯起眼睛,盯著錦娘:「難道是二皇子的意思?」
錦娘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慌亂,然後乾笑著連聲否認:「怎麼可能?」
「他想知道些什麼?」
「真的只是我自己一時玩心大盛,開個玩笑罷了。」
諾雅一聲冷哼,直起身,拍拍手:「你實在不想說,那我就將你交給他處置好了,看他會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錦娘這次沉默著不說話,諾雅從懷裡取出一方帕子,將她的眼睛蒙上,那樣楚欣兒應該就認不出來了。
楚欣兒從廚房裡興奮地跑出來,手裡拿著一截繩子:「這個行不行?粗細可以,就是好像有點短?」
諾雅接過來,的確不長,頂多也就是能將雙手捆縛住。她彎下腰,將垂頭喪氣的錦娘兩隻手反背到身後使勁捆結實了,痛得錦娘連聲求饒。若她還是先前的熱辣嬌媚的錦娘子,諾雅是斷然下不了狠手的,如今她搖身一變,變作了臭男人,而且還算計自己,諾雅怎麼會客氣?
她捆好之後,猶自覺得不解氣,氣喘吁吁地問欣兒:「你那針筒里還有針沒有?」
「當然有,可以連續發射三次呢。」
「那就好,全都射到她身上,把她全身紮成刺蝟,看她還能動彈不?一會兒等你二哥回來,再交給他收拾。」
欣兒興奮得不行,這次捉到採花賊,自己可是居功至偉,這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