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男人的樣子過來,不是自取其辱是什麼?」
那人劍眉入鬢,幽目瓊鼻,面若敷粉,正是醉夢樓的錦娘。不過,今日她一身男兒裝,翩翩公子扮相,看起來英俊風流,竟然毫不遜色給百里九!
「二皇子給了我五百兩銀子,說你在他這裡,病得半死不活,鬱鬱寡歡,讓我來陪你一天,我怎麼覺得,我見到了一個假的病人?」
「他竟然賞了你五百兩銀子?!」諾雅差點跳起來:「怎麼可以這樣敗家!不能摸,不能捏的,就說說話而已,你哪裡值這許多?」
錦娘故意氣她,嗤之以鼻道:「這算什麼,當初九爺為了上我的床,賞我的銀兩珠花都快堆滿了我的房間,少見多怪。」
諾雅並不心疼,按照百里九的說法,那銀兩也不過只是充個面子,還不是左手付,右手收,轉身回了他的腰包:「我滴個乖乖,原來你掙銀子竟然這樣簡單,要不,你帶上我吧?左右我如今也無家可歸,這倒是個來錢的好營生。」
「姑奶奶,你快點饒了我吧,我可不想剛嘗到人生的一點甜頭就夭折了,英年早逝,後面連個給我燒紙的人都沒有。」錦娘央求道。
諾雅上下打量她:「甜頭?你該不會是發春了吧?想要生娃娃了?雖然餵奶方便,不需要花費銀兩再請奶娘,但是貌似懷孕有點困難,咋生也是個很嚴肅的問題。」
錦娘非但不急不惱,反而衝著諾雅飛了一個媚眼,誘惑道:「你看看我如今這幅打扮,是不是風流倜儻,舉世無雙?若是我這樣走在大街之上,那些名門閨秀是不是也擲果盈車,像對待二皇子與九爺那樣狂熱地愛慕?」
諾雅仔細打量她,說實話,她女裝扮相那是天生尤物,前凸後翹,魅惑萬千,如今搖身一變,扮作翩翩公子,竟然也相得益彰,眉眼風流,毫不遜色。
喔不對,不是扮作,而是她原本就是男人!
心裡這樣想,諾雅這張毒舌自然不會這樣說,不打擊打擊她,讓她瞬間墜落萬丈深淵,怎麼對得起自己這顆已經傷得千瘡百孔的心?
「說實話,其他都還好,雖說那一身騷味不太好除,但是勉強可以忍。唯一的不足之處,就是你的胸,兇器畢露,只會招惹百里九那種追香逐臭的男人,把你收進府里做孌童。」
錦娘不悅地拉攏拉攏衣襟,將前胸遮掩起來:「這個身段還好說,只要我把藥停了,再用心調理調理,慢慢也就恢復了。」
諾雅這才緩過味來,感情她不是一時新鮮,扮個男裝玩玩,這是要動真格的!
「不是吧?你這是想從良嫁人了?」
錦娘應該是不太適應自己的男裝扮相,走起路來還仍舊有些扭捏,風擺楊柳。她坐到院子的石桌前,翹了蘭花指去夠茶碗,伸出另一隻手,一巴掌拍在那手手背上,將翹著的蘭花指拍下去。
「我就想讓你參考參考,我是做男人好還是女人好?」
諾雅突然有點羨慕起錦娘的恣意與灑脫來,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甚至,做男做女。都可以自由選擇。
「要是我,我就娶一位夫人,嫁一位相公,做一天男人,做一天女人,分單雙號,假鳳虛凰,陰陽相調。不過......」
「不過什麼?」
諾雅皺著小臉,做沉思的樣子:「你還要隨時提防,免得你夫人和相公再丟下你私奔了,兩頂綠帽子一同扣下來,早晚換著戴。」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錦娘白了她一眼,從茶壺裡自己倒了一杯茶,已經有些冷了,不過喝著還可以。
「忠言逆耳,良藥苦口,不過是教你防患於未然而已。」
錦娘幾乎是想也沒想,脫口而出:「要是我眼瞎娶上一位你這樣不省心的媳婦,恐怕真的要時刻提心弔膽的。」
話一出口,又有些後悔,自己不該這樣直言不諱。
諾雅的確有些黯然,但是不想多談,也不想為自己辯解,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錦娘裝模作樣地打了自己一個耳光:「我胡說八道的,不要往心裡去。」
諾雅灑脫一笑:「我的確是不太省心,簡直就是禍水。誰娶我誰倒霉。」
「我不怕倒霉,嫁給我吧?」錦娘屬於給點陽光就燦爛的那一種,見諾雅陰轉晴,陽光普照,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