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讓本宮死。此去京城,危險重重,你們姐妹一定要當心。出門在外,身邊任何時候都要有人保護,不可擅自行動,被人鑽了空子。」
「誰要殺母親母親離京二十載,再多的恩怨,也該煙消雲散。何至於二十年後,處心積慮行刺」
燕雲琪緊皺眉頭,內心慌亂。
還沒到京城,就遇到行刺。
等到了京城,那還得了,豈不是處處殺機,處處陷阱。
難怪父親死活不肯去京城。
京城分明就是龍潭虎穴。
走這一趟,怕是凶多吉少。
蕭氏譏諷一笑,「有的恩怨,不會隨著時間而消失。雲歌,此事你有什麼想法」
燕雲歌擦拭完匕首,提筆,理所當然地寫道「這個人,是丁常侍隊伍里的人,當然要找他討要一個說法。二姐姐急匆匆過來,可是在丁常侍那裡碰了一鼻子灰那就藉此大好頭顱,做一篇文章。」
燕雲琪點點頭,「什麼都瞞不過四妹妹,我的確在丁常侍那裡碰了壁。四妹妹打算怎麼做」
燕雲歌很乾脆,提起頭顱,就朝門外走去。
「四妹妹」
燕雲琪慌得一匹,急忙追上去。
燕雲歌一手頭顱,一手匕首,殺氣騰騰。
所過之處,眾人如避凶神惡煞,皆不敢直視,紛紛退避三舍。
「丁公公,大事不好。燕家四姑娘殺過來了」
有下人見情況不妙,急忙稟報丁常侍。
丁常侍聞言,輕蔑一笑。
「瞧你們出息,一個小姑娘就把你們嚇成這副樣子,以後別說是咱家帶出來的。」
下人急得不行,「不是的,燕四姑娘她她她」
她了半天,沒她出了一句話。
此時,燕雲歌提著頭顱,殺了進來。
丁常侍定睛一看,心頭一緊。
特麼的,燕雲歌竟然提著人頭來見她。
何意
要殺人
欺人太甚
「燕雲歌,你要做什麼咱家警告你,你別「
哐
人頭被燕雲歌扔出去,準確無誤,滾落在丁常侍腳下。
其他黃門,閹人,發出刺耳雜音。
唯獨丁常侍還穩得住,雖然臉色難看,好歹沒有丟臉尖叫,也沒做出丟臉的動作。
他指著燕雲歌,「燕雲歌,你以為咱家不能把你」
砰
燕雲歌抬手,一劈,椅子被劈裂。
她手持匕首,狠狠插在桌面上。
兩個動作,一氣呵成,乾脆利落又漂亮。
她沖丁常侍勾勾手指頭,又指了指地上的人頭,表情似笑非笑。
丁常侍眉頭緊皺,緩緩低頭,仔細打量,這才看清楚人頭是誰的。
其他人顯然也認出了人頭的主人。
「公公,這,這不是小安子嗎她殺了小安子。」
啪
丁常侍一巴掌拍在桌上,「燕四姑娘,你好膽竟然敢殺宮中宦官,你就不怕被治一個欺君之罪嗎」
「丁公公治罪之前,怎麼不問問我妹妹為何殺他他要是不找死,能殺他」燕雲琪從外面走進來,臉色鐵青。
她擔心四妹妹不能說話,被人言語欺負,於是急匆匆趕來。
剛到就聽到丁常侍要治四妹妹的罪,氣得她火冒三丈。
丁常侍冷哼一聲,「殺人是事實,還需要問什麼」
燕雲琪嗤笑一聲,「丁公公怎麼不問問,我妹妹在哪裡殺的這個人我來告訴你,我妹妹是在我母親歇息的房裡殺了他,屍體還在那屋裡躺著,儘管去查。而此人,為何會出現在我母親房裡,欲圖何為我斗膽問一聲丁公公,他是你的人,他到我母親房裡,難道是丁公公安排的」
丁常侍一聽,臉色猛地一變。
「一派胡言小安子為何會出現在縣主娘娘房裡,咱家也是一頭霧水。」
「他是你的人,意圖行刺當朝縣主娘娘,丁公公也難辭其咎」
「行刺有何證據」
「這顆人頭,就是證據」
「荒謬人都被你們殺了,當然是你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