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父親去信,問他一聲?」
燕雲歌哼了一聲,「他肯定不會同我說實話。不過,這麼豐厚的嫁妝,我肯定要寫一封信回去,表達感激之情。我可是孝順得很!」
蕭氏抿唇一笑,「別怪你父親,他也有許多為難之處。」
燕雲歌將嫁妝單子一扔,「算了,這事我暫時就裝傻,不去追根究底。只是,母親給的嫁妝委實有些多,這對大姐姐和二姐姐不公平。」
蕭氏嗔怪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固執。本宮都和你說了,這些嫁妝裡面有一半,都是這些年富貴山莊的分紅。」
「分紅本來就是給母親攢的私房錢,豈能貼補到我的嫁妝裡面。我還是堅持按照大姐姐和二姐姐的嫁妝標準,我不能搞特殊啊!這會讓我,心頭生出愧疚感。總覺著搶走了大姐姐和二姐姐理應得到的那一份。」
蕭氏哼了一聲,「嫁妝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可沒地方退。你要是真覺著有愧疚,以後找機會補償你大姐姐還有你二姐姐。比如過年過節,多送點節禮,也是可以的。」
「母親給女兒出了個餿主意!」
蕭氏伸出手,在她額頭上戳了下,「你這孩子,道理是一套又一套。嫁妝這事,你必須聽本宮的。此事就這麼定了。休要再胡言亂語。」
燕雲歌雙手托腮,一臉惆悵。
「加上父親替我置辦的嫁妝,我豈不是有十幾萬貫錢的嫁妝?這也太多了!另外,我名下還有價值連城的產業!虧了,虧了!蕭逸娶了我,豈不是賺慘了。」
「哪有這麼算賬的。嫁妝都是你的私產,不許給蕭逸花用。你要是補貼他,我捶你。」
蕭氏故作嚴肅,警告燕雲歌不許倒貼。
燕雲歌吐吐舌頭,「突然多了這麼多私產嫁妝,頓時有種發財,成為小富婆的感覺。」
蕭氏哭笑不得,「那你就當自己是小富婆吧!小財迷!」
燕雲歌樂呵呵的,開心得不行。
十幾萬貫錢的嫁妝,妥妥的小虎皮。
這也算是實現了第一個小目標。
瞧著親閨女一臉財迷的模樣,蕭氏覺著又好笑,又可氣。
她嘮叨了幾句,「嫁妝已經置辦好,請帖也都發了出去。咱們該準備的事情,基本上都已經準備好,就差你的嫁妝。
如今就只剩下新郎官不見蹤影,六禮都是東平王府在操辦。
敢情啊,蕭逸當初信誓旦旦說要娶你,賭咒發誓的,非你不可。如今眼看成親在即,人卻不見了蹤影。本宮都要懷疑,當初他說的那些話,發的那些誓言,莫非都是在糊弄人。
把你騙到手,就扔在一邊不管了?連婚事都不上心,豈有此理!」
蕭氏越說越氣,恨不得將蕭逸抓來捶一頓。
燕雲歌抿唇一笑,「他要是錯過了婚禮,豈不是正好。光明正大退親,任誰也挑不出半點錯處。」
蕭氏冷哼一聲,「你還在笑。我瞧著啊,莫非你和他已經聯繫上,他肯定能趕上婚禮,對不對?」
「母親冤枉我!我要是和他聯繫上,早八百年就把他捶死了!」
說完,怕母親不信,燕雲歌還特意擺出傲嬌的模樣。
蕭氏戳了下她的額頭,「你到底賣什麼關子?你和本宮說實話,蕭逸能不能趕回來?到底什麼時候能回來?你可別告訴本宮,婚禮頭一天他才能到京城。真要那樣,本宮直接轟人,婚禮取消。真是太不像話!」
燕雲歌笑了起來,「母親放心吧,他好不容易求來的婚事,豈能不在乎。他肯定能及時趕回來,保證在婚禮之前,至少半個月就能趕回來。」
「還說你和他沒聯繫。沒聯繫的話,你怎麼知道他會在婚禮前半個月趕回來?」
「我不知道啊!不過,依著他的脾氣性格,女兒大膽預測,他會在婚禮前半個月趕回來。」
蕭氏哼了一聲,「他這回消失,得有大半年吧。知不知道他幹什麼去了?」
「女兒不知!不如下次平親王登門的時候,母親問問他。說不定他知道蕭逸這大半年到底去了哪裡,又幹了什麼事。」
燕雲歌隨手挖了個坑。
這坑有沒有用,有多大用處,她不在乎。
關鍵是,要具備隨時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