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那閒心?
她心底自嘲地笑了笑,也不再搭話。
正認真繡著手中的荷包,院外忽然有個丫鬟找了過來。
「九姨娘,後門來了個女子,說是你親戚,來找您有要事呢。」
雲箏眼皮一跳,腦中頓時浮現出舅母陳氏的嘴臉。
這才過多久呢,又來打秋風了?
「你跟那人說,我忙著,沒空見她。」
哪知小丫鬟卻道:「真的不見嗎?我看那女子哭得很是傷心,看起來真是有要緊事呢。」
在雲箏的印象里,就沒見陳氏傷心。若真的掉眼淚,除非是死了男人,或是死了兒子。
難道舅父或是表兄死了?
這個念頭一出,雲箏忽然覺得,那她得去看看了。
也別說她薄情寡義,實在是在舅父家這些年,她過得豬狗不如,受盡屈辱,那好色的表兄還趁著家中無人,試圖猥褻於她。
若不是自己躲得及時,怕是早就被那禽獸給糟蹋了!
放下手中繡棚,雲箏撣了撣身上衣裙,「帶路吧。」
反正她不帶一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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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來侯府後門,雲箏都擺好了一張冷淡面孔,卻在見到來人時,霎時驚了:「阿姐,怎麼是你?」
門口站著的婦人不是舅母陳氏,而是舅家表姐,劉秀兒。
一身荊釵布裙,也不過剛滿二十,清秀眉眼間的疲憊卻像是三十多歲的婦人一般。
要說雲箏童年時唯一感受到的溫情,便是來自這位表姐。
剛到劉家時,表姐都會偷偷給雲箏塞吃的和糖果,也會幫著雲箏一起分擔家務。
可惜表姐早早地就被舅父舅母嫁給了一個殺豬的老屠戶,從此只剩雲箏一個人在劉家當牛做馬。
不過表姐嫁得也算不上好,那老屠戶是個重男輕女之人,表姐嫁過去後,幾年了只得一個女兒。
為了這事,她沒少挨朱屠戶的打。
每一次打得鼻青臉腫,帶著小侄女回到娘家哭,陳氏都會不耐煩道:「哭哭哭,你還有臉哭?若不是你的肚子不爭氣,朱炳剛會打你嗎?」
雲箏為表姐委屈。
可她自己都寄人籬下,也不敢與舅母頂嘴,只能在表姐離開時,給她遞上帕子擦淚。
如今見到表姐突然尋上門,雲箏心裡既驚詫又歡喜。
「阿姐,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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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男人心,海底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