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卻不如今日這般想念,大概是知道她去上學了,心中擔憂又牽掛吧。
姬冥修看著女兒懷裡的一大堆零零散散的東西,納悶地問道:「這些是什麼?」
望舒一臉無奈地說道:「是考生哥哥們送的東西!我說我不要,可是他們一定要給,太盛情難卻了。」
姬冥修:「……」
喬薇:「……」
還盛情難卻呢,平時教個字半天學不會,這會子為了幾包吃的,連成語都蹦出來了,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很快,景雲與鎏哥兒也跑過來了,明明他們才是男孩子,可是死活跑不過妹妹(小侄女兒),滿眼的辛酸淚啊!
二人懷中也有不少禮物,大多都是考生從家中帶來的小食,也有一些毛筆、扇墜等小玩意,確實是那些考生硬塞給他們的,大家沒別的意思,只是很喜歡這三個小傢伙罷了。
三小隻收穫滿滿,心情大好地上了馬車。
景雲與望舒上過那麼多次學,但是被爹爹接送還是頭一次,感覺特別滿足!
鎏哥兒從沒見過那麼多人,也從沒離開過大人那麼久,簡直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興奮得不要不要的。
倆口子起先有些擔心三個小傢伙會不適應,可照幾人的反應來看,根本就是自己多心了。
「中午吃的什麼?」喬薇問。
「饅頭,粥,鹹菜。」望舒掰著手指頭說。
喬薇無語地看向姬冥修:「你母校的伙食這麼差的?」
學費可是很貴的好麼?三個小傢伙的報名費就花了六十兩,若是考上了,日後的束脩銀子一人一月五十兩,阿生在鎮上的私塾上課,一月的束脩才二兩,也沒聽阿生說他吃的饅頭和鹹菜。
姬冥修雲淡風輕道:「今天可能是出了什麼狀況,平時的伙食挺好的。」
喬薇稍稍放下心來,不是她捨不得孩子吃苦,而是三個都在長身體的年紀,正是需要大力補充的營養的時候,饅頭鹹菜吃上一頓兩頓沒問題,天天吃就有些不夠了。
之後,喬薇又問了三人考了些什麼。
望舒道:「有寫字,還有跑步。」
景云:那不是跑步好麼?是騎馬……
望舒吃了一口小桃酥,歪著腦袋道:「夫子還讓我幫他搬東西!」
景云:那是舉鼎、舉鼎、舉鼎……
「我下棋了。」鎏哥兒突然說。
喬薇微笑著看向他:「和誰下了?」
鎏哥兒自豪地說道:「和很多很多人。」
「那你下贏了嗎?」喬薇問。
鎏哥兒點點頭:「贏了。」
下了十八場,輸了十七場,最後一場是和景雲下的,這一場景雲用上了洪荒之力,總算讓這個不靠譜的叔叔贏了,然後這個叔叔就把前面十七場的敗績給忘了……
考的時候喬薇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真正考完了喬薇反而輕鬆了,盡力了就好,至於結果如何,姑且盡人事聽天命吧。
幾人回了府,姬老夫人盼了一整天了,飯都沒好好吃,終於將幾個小傢伙盼回來了,她倒是不擔心景雲與望舒的,畢竟這倆孩子在鄉下就開始上課了,但鎏哥兒出門是頭一遭,身邊沒個僕婦丫鬟跟著,摔跤了怎麼辦?尿褲子了怎麼辦?餓了怎麼辦?不好好吃飯怎麼辦?
「祖母。」鎏哥兒規規矩矩地行了禮。
姬老夫人將他抱進懷裡,問他今天都做了什麼,可吃了飯,可去了茅房,可有摔著碰著。
鎏哥兒特別小大人似的說:「吃過了,我還帶他們兩個去茅房了。」
姬老夫人欣慰:「這才像個做叔叔的樣子!鎏哥兒長大了,變乖了,也懂事了,都會照顧望舒與景雲了!」
鎏哥兒也覺得自己真的是這樣!
鬧騰了一整日,三人在落梅院玩著玩著,等喬薇推門叫望舒與景雲回青蓮居時,發現三人已經橫七豎八地趴在地毯上睡著了。
喬薇將鎏哥兒抱到床上,脫了衣裳與鞋襪,拉過被子給他蓋好,又喚來姬冥修,一人一個抱回了院子。
夜裡,喬薇躺在自家相公的懷中:「你說,他們能考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