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馬奔騰而過!
姬冥修那邊沒有多少收穫。
七蓮陣畢竟是那位師父留給國師祖上的東西,姬家的祖上沒事不會去研究人家的陣法。
姬冥修合上冊子,幽幽地嘆道:「看來,得作點弊了。」
……
長夜寂寂,長歡殿燈火通明,匈奴人喜好熱鬧,白日宴席過後,意猶未盡,入夜了又在院子裡燃了一簇篝火,老老少少地圍著篝火歡歌熱舞了起來。
相較於匈奴的熱鬧,夜羅這邊就可謂冷清了。
幾個國師殿弟子孤零零地守在院中,神情嚴肅,匈奴人的偏殿傳來喧鬧的歌聲,幾人都像是沒聽見似的,警惕地站著自己的崗。
一道寬大的黑影自夜空悄然飛來,輕輕地落在屋頂,單爪一勾,機關被觸動,它穩穩地站住了。
機關觸地時有十分輕微的響動,但托匈奴的福,竟並未被國師殿的弟子們察覺到。
它將翅膀平鋪在瓦片上,三道小身影自它的羽翼上麻溜兒滑了下來。
隨後,三道小身影悄咪咪地跳上了牆頭,又悄咪咪地竄上了矮樹,再悄咪咪地落到了地上。
一排侍衛威風凜凜地站在院中。
背對著它們。
珠兒指了指國師的房間,手舞足蹈地比劃了一陣,大致意思是,我來偷弓,你們掩護。
兩隻白齊齊點頭!
珠兒貓著腰,一步一步、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
很快,大白也立起身子,有模有樣地走了過去。
輪到小白了。
小白小心翼翼地邁出了一隻小貂爪,輕輕地放在地上。
咔擦!
一截枯枝被踩斷了!
小白渾身貂毛一炸!
珠兒更想炸,還沒偷到呢,就給暴露了!
「誰?!」
一名弟子厲喝。
大白珠兒飛快地竄上了房梁!
自求多福吧,孩砸!
小白僵硬著小身子站在那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特別地可憐。
「什麼事?」大弟子聽到了師弟的叫聲,警惕地自房內走了出來。
方才那叫喚的弟子看了一眼地上的小白糰子,探出大掌抓起來,古怪地說道:「這是狗啊還是貂啊?」
「汪!」
小白奶聲奶氣地叫了一聲。
弟子一笑:「大師兄,是條小奶狗,像剛出生沒多久的,許是迷路了。」
大弟子嚴肅地掃了四周一眼:「你們都警醒一些,明日師父便要與姬家決鬥了,關鍵時刻可千萬不能出岔子!」
弟子拍拍胸脯道:「大師兄放心吧,我們全都看著呢,保管一隻鳥都飛不進來!」
屋頂上的金雕舒展了一下翅膀。
「對了師兄,這條狗怎麼辦吶?」弟子問道。
大弟子看了小白一眼,蹙眉道:「保不齊是宮裡哪個貴人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扔出去吧。」
弟子暗暗惋惜,又軟又暖,簡直是狗中極品,扔了可惜了,真想留下啊,可大師兄發話了,他不得不從。
他抱著小白朝門外走去,剛走了沒幾步,又被大師兄叫住。
大師兄道:「罷了,給我吧。」
「給。」弟子將小白抱給了大師兄。
大弟子抱著小白走上台階。
小白窩在大弟子的懷裡,巴巴兒地望著房樑上的大白與珠兒,大白吊在樑上,珠兒吊在它的腿上,伸手去撈小白。
就在此時,大弟子推開了房門,將小白抱了進去。
珠兒的手撲了個空。
小白慘兮兮地進了屋。
屋內,國師大人盤腿坐在床上,雙目微閉,雙手緩緩抬起,做了個深呼吸,又緩緩地放下。
待到他將一口濁氣吐了出來,大弟子才虔誠而恭敬地行了一禮,喚道:「師父。」
國師大人淡淡地睜開了眼,用夜羅話說了什麼,大弟子把小白提了起來,笑道:「沒刺客,是這小東西。」
國師大人狐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