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他給震傷了,我當時就覺得他與你的情況很像,還給了他一瓶小白的血。不過,我沒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所以,忘記和你說了。」
姬冥修就道:「現在也不晚。」
「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他與你的情況一樣,都需要救治才能存活,但是當年姬家選你棄他,他現在知道了,所以他心懷怨恨,想要回來報復姬家,他抓了景雲與望舒,也是這個目的!這小混……」
喬薇說著,抬起了拳頭,見姬冥修還在這兒,把後頭的話咽下了。
禍不及孩童,當年的事又不是景雲他們幹的,可以說與他們半點關係都沒有,居然把賬算到了兩個小包子頭上!
也不是冥修乾的,冥修懂什麼呀?自己都是奶娃娃一個,他哪裡知道自己的命是犧牲弟弟換來的?
那小子是把整個姬家都恨上了。
姬冥修眸光深邃道:「他吃了很多苦,我們每個人卻都錦衣玉食,就算沒了他,也好像並不悲傷,他心中不痛快是應該的。」
喬薇拉過姬冥修的手指,低低地說道:「畢竟過了那麼多年了,最悲傷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大家都挺過來了,日子還是要繼續的。」頓了頓,想到什麼,又道,「公主她……一直都很難過吧?」
姬冥修握住了喬薇的手,悵然地說道:「母親終日在難過中度過,想起早夭的小兒子,總悲從心起,三十多歲的年紀便去了。」
喬薇幽幽地嘆了口氣,說道:「現在你們兄弟團聚了,公主在天之靈一定會非常欣慰的,你開心一點嘛,大不了以後我不找他麻煩了。」
姬冥修輕輕一笑:「嗯。」
……
「祭師大人!祭師大人!」五長老跟著教主大人,一雙小胖腿兒都快跑斷了,扶著小酒館的牆壁,上氣不接下氣,「您……您……您……要去哪兒啊……時……時辰不早了……您還是……隨我……回去……歇息吧……」
教主大人抱著一個沉甸甸的包袱道:「隨你去哪兒歇息啊?」
五長老氣喘吁吁道:「祭師殿……還沒……整理好……您……先隨我……回長老院……」
教主大人翻了個白眼:「本座不去。」
「那……賀蘭……賀蘭堡也成……你哥哥是小駙馬……你住你……哥哥嫂嫂那兒……也……也好!」
教主大人翻了個更大的白眼:「誰是本座的哥哥?本座幾時有哥哥了?本座說了本座有哥哥嗎?給本座出去!再敢跟著本座,本座殺了你!」
「祭師……」
嘭!
門被教主大人合上了。
小酒館是為數不多並沒有倒塌的房舍之一,只是也受到了一點損傷,風四娘正搭著一把梯子,修理頂上的燭台吊燈,不過她只有一條胳膊能用,修起來頗有些吃力。
教主大人拿著沉甸甸的包袱上了樓。
風四娘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繼續修燈。
須臾,教主大人黑著臉走了下來:「我的東西呢?」
風四娘指了指自己屋子。
教主大人走過去,邊走邊道:「幹嘛把我東西放你屋裡?」
風四娘道:「以後你睡下面,我睡閣樓。」
教主大人白了她一眼,抱著自己的大箱子,冷哼著上了樓。
箱子裡都是些兒時用過的東西,大半是外頭撿來的,或是搶來的,也有風四娘親手做的,都不是什麼值錢東西。
他盤腿坐在閣樓里,把從五長老以及侍衛那兒「搶」來的金子倒了出來,一個一個地數著。
風四娘上了樓,手裡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幾套嶄新的衣裳,那料子,風四娘這輩子都沒有見過,柔軟得像雲朵一樣,聞著還有淡淡的清香。
教主大人看了她一眼,顯然還在氣她私自與自己換了房間的事。
風四娘在狹窄的閣樓里坐下,把托盤放在他面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