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都在讓路呢。」
那女子視線一轉,也看到了江秦他們。一看到江秦眼神一亮。
顏姣怎會不懂那種眼神,她放下帘子,等流火王子走後,讓車夫趕車。
每個國家氣候不同,會養出不同的人。
流火使者來過,流火王子與公主又來。
為什麼兩方來的時間差了幾日?
聖上設宴也不等他們來了以後呢?
顏姣回到柳城以後就沒在想這個了。
——
端侯爺來到錦西已有兩三日了。
賑災看著容易,實則不易。
一個人在吃飽穿暖的想法上,不會有什麼別的不該的想法。
可是在吃不飽穿不暖的時候,他們會想別的。
錦西是座小城,要是不受災會好一些。
他只是與錦西的官員一起出去布粥發糧。
自己來時為了什麼還是要記得的。
到了晚上再次湧現出一波難民跑到驛站大吵大鬧。
說給的糧食太少,都不夠吃,不多給一點他們不會罷休。
「侯爺,他們……」孫千金看著外面,那些人就像是喪失理智的。
「別說話。」端侯爺吹滅燭火,拉著她上塌睡覺。
驛館外錦西官員排了守衛駐守的,不會有事。
端侯爺想起走時太子殿下曾問他要不要帶些守衛去,他說不用。
寫下才明白李元這話的深意。
太子殿下是早就知道這件事不好做嗎?
為什麼朝中眾人該說這是個好做的事。
是錦西官員隱瞞了錦西的災民鬧事的事吧。
只發糧食銀子這一類物資還好,可是要面對這麼多災民,真是有些考驗人。
可物資若不按順序,弱肉強食,會養成人掠奪的本性,哄搶是不能解決饑荒的。
第二日端侯爺讓她在驛館休息,跟著出去還不知道遇到怎樣的災民呢。
孫千金在侯府後院多年,再如何叱吒風雲都是個女子,昨晚那一幕對她來說還是有些害怕的。
誰都知道狗急跳牆,一個人被逼急了什麼事做不出來。
可是,正是這日不去,讓她以後想起都後悔莫及。
那些災民只好讓官兵疏通,那些情緒激昂的,易怒易暴躁的都先不給,要排隊才能領到糧食與銀子。
這些災民拿到白粥饅頭還有鹹菜吃飽了總算不再鬧了。
端侯爺鬆了口氣。
前些日子桃術是不是也是這樣,是不是還要嚴重一些?
他問錦西官員桃術災情。
官員說「桃術的災難本官也見識過,可比我們這兒嚴重,桃術比錦西大,是從潮門過去的,人也多了幾千口。」
姣姣在那邊……很不容易吧。
她這個做父親的,做得不夠啊。
端侯爺看著排隊的人多了,一隊人的溫飽解決了,又來了人。
他也去幫著官員把米麵糧油發下去。
「謝謝,謝謝官爺。」領了米麵的某人向端侯爺說謝謝。
「糧食要是夠了就回去好好種地。」端侯爺說。
不管當官的如何最受影響的還是百姓啊。
「大人,能給我點吃的嗎?」
端侯爺還沒回過神來,聽到這聲音再見到說這話的人,險些雙眼一黑。
「你……你……你是……」
說話的女子梳著一個髻,沒有任何裝飾。
一身素衣,身軀纖瘦,臉上帶著泥土和灰塵,仍然不能掩去動人氣質。
眉如彎月,眼若明星。
這不就是那人嗎?
「梓憂……」端侯爺又小聲的喚了一聲。
「大人說什麼?」女子問。
「你叫什麼名字?也是受災災民嗎?」端侯爺讓自己冷靜下來,問。
「小婦人名叫臻竹,此次是受了饑荒,家裡人都餓死了,丈夫身死邊疆,小婦人是一路討飯到此……本也想排隊,卻餓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