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打開,帕子上浸著一口鮮紅的血。還沒等他嚇一跳,就看出那不是血。湊到鼻端聞一聞,小二哭笑不得:「這個老張頭兒,這是檳榔水。」
想想當時那局面,大學士往自己手裡的帕子上吐一口,兒子們大叫不得了,別的人也看不清楚。
小二心情輕快下來,興致勃勃的跟在柳雲若後面。小柳往洞房的方向,應該是鬧房還沒有結束。擔心盡去,小二可以悠閒地看個熱鬧。
……
&夠了吧?」新郎倌韓正經哀求的嗓音。
誰家鬧房有這麼久?
在正經的記憶里,他是頭一份兒。
新房裡坐著一排的孩子,四喜姑娘在,表哥表姐們的孩子在。帶他們來的兩位最為難纏,鬼主意最多。那是一對表兄弟,蕭戰和元皓。
韓正經已拿了大頂,跳了孔雀舞,藏族舞,鑽了桌子,爬了柜子……全由這對表兄弟鼓動出來。
此時他們依然無視新郎的可憐兮兮,繼續發動孩子們:「靜姝,你還要看什麼?」
&喜歡,你再出一個,鬧房不盡興,當客人的失禮。」元皓煞有介事。
韓正經頭也暈腦袋也脹,懊惱地道:「你成親的我還代你擋酒來著,多少還點兒人情吧。」
小二擠進來,見黑加福皺眉頭,袁征袁律熱火朝天的討論著,大笑一聲:「別放過他,讓他給每個人都拜一拜,說一句吉祥話兒對上各人的名字,再說一句有喜字的古詩,再用這新房裡現有的東西說一個古書上的話,戲文里的話,對得上今天這熱鬧,我的主意就是這樣。」
&啊,」蕭戰和阮英明這叔叔從不對路,但此時他合夥兒折騰正經,戰哥大聲叫好。
韓正經實在累了,「撲通」往地上一坐,翻兩隻眼白瞅過來:「到底是天下師,這也太刁鑽。我是洞房,不是考狀元啊。」
小十雖同情他,但也大笑:「都看啊,新郎耍無賴了。」覺得很是稀奇:「正經你一本正經的人兒,還會耍無賴?」
&濡目染太多,就潛移默化。」韓正經對胖隊長狠命瞪兩眼,餘下的全瞪給戰哥。
可今天是洞房,這裡沒有人願意放過他。都起鬨:「快說快說。」
蕭戰指揮人:「取酒來,不說就喝。」心裡壞想法決不掩飾:「今兒不能洞房,可不能怪我們。哈哈哈…。明兒咱們能見到不洞房的新郎哈哈哈,一定不比大象跳舞差……」
&說吧,」細細羞澀的嗓音和他同時出來。
等到聽清蕭戰說的話,費玲瓏窘迫的恨不能鑽到床底下。有梁山小王爺的話也出來,費玲瓏幫夫婿就成了盼著圓滿洞房。
見大家的眼光看過來,費玲瓏快要哭出來,急急分辨:「我不說了,你們還是灌他酒吧,」
再一想這話也不對,有二位小王爺在,合卺酒被逼之下喝了十七、八回。
費玲瓏不善飲,到最後兩個人的酒由韓正經一個人喝。哪怕正經酒量是高的,費玲瓏也十分的心疼。
東說也不對,西說也不好,洞房又不能急出眼淚,費玲瓏泫然欲泣又強忍著,用的力氣把個臉漲得通紅。
耳邊有人說話,低低細細的,費玲瓏竭力的去聽,原來是韓正經小聲想招:「哭啊,放聲的哭,看他們還好意思。」
費玲瓏愕然,忽然又覺得滑稽,卻又哭不出來了。
蕭戰和元皓說著:「喝酒拿大碗來,」
&缸!」
小二適時插話:「既然新郎今兒是慫的,新娘子代說也行。」
蕭戰和元皓即刻不爭了,鼓掌大笑:「說的好,新郎是慫人嘍。」
韓正經雙眼對天發暈,幾時慫過?要不是今晚日子不對,理論三百回合先。
費玲瓏果然代說,但說過,反而提醒一對表兄弟又想出新招數。
元皓笑道:「新郎新娘子對詩,比比誰的文才高。」
&韓正經坐在地上長長的出氣。
元皓下面還有一句:「詩的內容,是對方令你最動情之處。」拍拍胸脯:「但是這詩作的得我們動情才行……。」
韓正經嚇的一跳起來,一揖到胖隊長面前老實乖巧狀:「我認慫,我這個人天生就慫,不會作詩更不認字,求你們趕
番外第七章,正經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