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去弄這麼麻煩的通道?」
&沒有子女,一個人能吃用多少?她的錢,也花在結交官員上面,又花在結交幫派上面。」
&派?」太子腦中浮現出一個母大蟲,手持酒碗,腳踩翻板凳,大塊吃肉,大碗喝酒,頭上長出兩個角。
阮梁明掩不住笑容:「她手下有一幫女子,全是要強凌弱,或者是沒本事要強在家裡受氣跑去求她幫忙撐腰的那種,」
聽上去和掌珠有些相似。
太子興趣少了一半:「又是這等人,幫著人打架出氣隨時有人跟著這就顯擺了,有這樣的功夫,怎麼不勸著人向善向好,知情通理呢?隨她去吧,成不了大氣候。」
他示意阮梁明退下。
阮梁明出來後,想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有些人你勸她向善向好,她要罵你無能。把好話當成驢肝肺,還要認為自己挺聰明。從來只怪別人,不怪自己太懵懂。
你勸她知情懂理,她要說喏喏喏,一、二、三、四……等等事情全沒有我的錯,全是別人的。
楊夫人此人,也就興時而生。
……。
南安侯夫人覺得精神不佳,不管往哪裡坐下,都有心驚肉跳之感。几上是她最愛的盆花,南安侯夫人今天也覺得這花讓人煩。
這幾天裡一直都是這樣,就是夜間夢裡也驚個不停。舊人舊事不斷出現,西去的老太妃,她見到自己後驚艷,說自己像年青時的她,又哭說到底是同族的人……一個女鬼跟著自己……
天師做法事……。
莫不是,世拓得了手,把對頭的女兒劃花了臉?
南安侯夫人暗想。
她的好侄孫,害人的心是沒有的,這一點南安侯夫人相當清楚。不管她說得多凶戾,指望韓氏父子為自己殺人,他們還怕把官丟了呢。
好吧,她只能往好處想。就一面壓住心底的驚跳,一面不安。
帘子,在此時打起,掀出簾外秋色一片。秋色中,一個人不緊不慢地走來。他走得雖不快,也不慢,但南安侯夫人眼珠子才一放過去,就僵在原地,只覺得這個人緩緩走來,還似那年的氣度風姿。
她的丈夫!
她十幾年也見不到一回的丈夫南安侯,就這麼走進來!
他來作什麼!
夫妻早形同水火,南安侯夫人別居,南安侯在老侯夫妻去世後,基本不回京。偶然回京,也是走自己的院門,不往這邊兒來。
早在二十年前,南安侯夫人還曾登高窺視過他臉面,後來越上年紀心越死,索性不再去看!
她足的過了半生,才對他真的死心。
但每每一見到他,心又覺得不死。
怎麼樣?你不服?我至今還是你的妻子,牢牢占住這個位置。雖然現在住的不再是最好的院子,現在不再是以前的那份銀子,但一日三餐月銀等,南安侯府還是給她。
不管說到哪裡去,南安侯府敢理直氣壯:「有虧待嗎?」文章侯對南安侯屢戰屢敗,就是南安侯永遠占住的,是一個「理>
此時南安侯進來,不疾不徐,徑直找個地方坐下。這是侯夫人的住處,侯夫人居中而坐,南安侯就在離她較遠的椅子上坐下來。
他雖坐在偏位上,卻似這房中的重心全挪到他那邊,他的那塊地方,成了這房中的主位。
坐下,南安侯就厲聲吩咐:「帶上來!」
南安侯夫人聞言心頭一瑟,就見到南安侯的幾個心腹帶上來兩個五花大綁的人。他們讓捆得緊緊的,嘴裡堵上布,但身子不住扭動,求救的看向侯夫人。
這兩個人,是南安侯夫人最後的兩個陪嫁。
說是最後兩個,是她陪嫁時原有四個,後來死了兩個,就只剩下這兩個。
侯夫人會怎麼樣呢?
她難道能衝冠一怒,殺氣騰騰?
這幾十年她的丈夫對她不聞不問,從沒有正眼看過她。她自心裡最有數,她做了什麼,她自心最虛。
她心頭一寒,即刻知道原因。也即刻想到幾十年他說過的幾句話,南安侯夫人顫聲:「你!想怎麼樣!」
指甲掐住榻角,就是站不起來!
南安侯冷笑:「幾十年前,我對你說過!你再敢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