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求到我什麼?
然後紅菱角似的嘴唇往下一撇,又似在說,你騙人!
只要她不罵,她肯好好地說,就是不打掌珠主意,只說正事,對方是個姑娘,韓世拓就有十分的把握。
見掌珠有些安靜下來,韓世拓帶笑,一直身子,站直了。適才掌珠大罵,世子爺怕盤子摔臉上,半哈著腰手扶桌子,隨時能鑽到桌子下面的姿勢。
現在,他站直。笑容可掬,溫柔無比,先下了一揖:「呵呵,表妹請坐,聽為兄對你慢慢道來!」
又對著地嘆氣:「可憐這文思豆腐,炸野雞肉讓你摔了。我讓人來收拾乾淨,再做了送來給表妹嘗鮮。」
掌珠止住他:「不必!」她罵過疲倦,肚飢上來。無端的把包間地弄成大菜盤子,掌珠不想讓夥計什麼的見到。
&上還有菜,我吃別的。」韓世拓對她全無威脅,她就走到桌邊坐下,避開狼藉地,先占住一塊乾淨地在腳下,舉筷子吃了兩口,點頭道:「菜味兒好。」又自己斟酒,喝了一口:「酒味兒不錯。」
毫不客氣地又舉筷子時,斜眼韓世拓:>
&呵,表妹啊,」韓世拓想為了對付你,這酒菜能不好嗎?就開始打哈哈,兩隻眼睛亂了幾圈,盤算著說什麼這位厲害的表妹能中意。
卻讓掌珠狠瞪一眼:「少打壞主意!給我如實的說,你找我能辦什麼事!若是不正經,我……」作勢又要去掀盤子。
&別!我實說還不行嗎。」韓世拓抬手抹汗狀,暗想這小妞,就會使厲害。只要對她軟些,表面上順從她些,不愁她不到手。
潑辣的女子,韓世拓很少上手,但青樓上卻相與的不少。
良家的潑辣人,一旦上手不好丟開,韓世拓要不是衝著掌珠的容貌,對袁訓的不服氣,辦正事的需要,才不會繼續招惹掌珠。
當初見上一面兩面的,可沒有想到這位表妹是如此的脾氣。這個時候說撤退也晚了,他還得去上安家拜訪,去見南安侯為叔叔們說情。按理說,說正經的事情,應該用正經的話。但這位世子肚子裡詩也有,全是為勾搭的;文章也有,全是為勾搭的。
餘下的,就全是一肚子草。
好詩好文章從他嘴裡出來,也用不到正經地方。
對面坐的,又是艷麗已極的姑娘。和姑娘說話指望韓世拓正經,估計指望他上青天還更容易些。
韓世拓就先如實的說叔叔們讓關,要見他的姑祖父,妹妹的舅祖父大人求人情。還有呢,早就想和妹妹的祖母親戚上走動,禮物已備下,但不知上門是否接待,如若攆出,再往南安侯那裡求人情也更不方便。
原委如此,請妹妹行個方便,使個手段,怎麼的今天能上門去拜見,和妹妹的祖母客氣的相見?
到這裡,全是規矩的說。到這裡結束,也就成了規矩話。
說到這裡,韓世子就開始走偏門,臉上帶著春風蕩漾的笑,人早站起來執壺,伸長手臂為掌珠添酒:「好妹妹啊,沒見識妹妹風範,還不知妹妹有這般的大氣,」
掌珠讓恭維得舒服,哼哼幾聲。
&怕讓妹妹見笑,愚兄我雖生在京里,少年時章台走馬,見過幾家好姑娘,以前還當神仙一樣的人物看待,但見過妹妹後,全成了豆腐渣!」好聽的話不要錢,韓世子就撒潑似的往外倒。
掌珠鄙夷:「我還沒醉,才不信你!你們這京里的……」就又惱了,眸子微張,冷笑不斷:「你們這些京里的爺們,我全不怕!我,可不是那懷春思亂的人,也不是那小意兒就哄得暈頭找不到南北的人,我更不是找不到好人家,隨便見個人就亂托終身的人!」
說過,把酒一飲而盡。
韓世拓再為她續上,打迭起十二分的小心,這小心全在臉上一覽無遺:「妹妹說的那些人,愚兄難道沒有見過?唉!愚兄少年時做下不少錯事,掛誤到如今的名聲,後悔晚矣,舊事難提!但愚兄面對妹妹,就深為佩服,可是一個大大的老實人,妹妹切莫再誤會愚兄,把正經親戚當成那陌路人,愚兄傷心倒是小事,讓外人笑話,豈不是也要說妹妹不知道理?」
&是好人?」掌珠盤問。
&大的好人,」韓世拓笑嘻嘻悄聲:「不過,只在妹妹面前是這樣。妹妹知道的,這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