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個。」
陳留郡王也笑了:「像是問到你們的癢處,」又打量四周,還擺放著好些兵器。有一個青銅製成,一看就是古董,但主人使用時磨製得雪亮,雪光透進來,第一個閃人眼睛。
袁訓等人一陣大笑。
他們過冬的住處在地下,挖好的地坑,鋪著皮毛,上面是凍得堅硬的樹枝和雪地,風雪不入。陳留郡王奇怪,坐到一塊上好狐上去,手撫著:「這不是現打的,這是猱制過的,別說你在這裡還學會制皮毛」
袁訓卻是興趣高漲,叫住蕭觀不要再打,帶陳留郡王一行去往他們的安身處。
稀奇寶貝才讓蘇赫偷襲,小弟偷襲別人又跑得人影不見。給袁訓整整頭盔,陳留郡王無言的凝視著他。
真是讓這對夫妻能嚇出病。
姐丈會哭這是袁訓從不敢想的事。正要取笑,陳留郡王眸中又現紅潤,顫聲道:「你不要家了嗎」
&了」陳留郡王的回答讓袁訓驚住。強行掙開這懷抱,又見到圍上來,離開一步數步的夏直等人嘿嘿笑的面龐。袁訓咧咧嘴以為回應,再去認真看陳留郡王表情。
&丈,你有沒有哭過」袁訓就淘氣上來。
滿得袁訓直想翻白眼兒。
他沒有說出來,但他連月里尋找的辛勞辛酸,心頭泯滅又起又止不住的絕望,潮水般湧入袁訓心頭。
再次重重讓按到那盔甲裡面,耳邊是陳留郡王的喟嘆聲:「是你就好。」
緩緩的,陳留郡王扶起袁訓雙肩,把他從懷裡送到眼前看了看。袁訓竭力的對他笑:「姐丈,是我啊。」
隆隆罵聲,也沒有驚動陳留郡王和袁訓。
龍二傻了傻眼,拔腿就逃。蕭觀跟在後面罵聲不停:「你敢壓我,你又不是我老婆。」
一眼認出龍二,提拳就打:「龍懷武,你想謀殺我嗎」龍二跳起來就要迎上去,半中間讓龍三按倒在地:「這是小王爺」
&的是小弟」話才說到這裡,身子下面一股大力湧出,把他們掀翻在地。蕭觀渾身是雪跳起來,罵道:「壓死爺爺我了」
陳留郡王的懷抱全是冰涼的,但袁訓臉上的雪也凍掉一些,或蹭掉一些,露出他的臉,也是凍得青紅有紫,但能看出是他本人。
龍氏兄弟在這會兒樂了。
陳留郡王在見到他後,原本想的痛揍他不翼而飛。郡王再次濕了面龐,仰面吞了聲淚,又喝一口風雪下去,冰入咽喉,就讓他內心澎湃而出的心情融化,郡王帶上泣音:「你怎麼不回去呢」
&里很遠。」
只有這句話才能完全表示袁訓的喜悅,他的滿意,他的受到家人重視,他的納悶。
陳留郡王一把抱住他,把他腦袋塞到自己胸前,冰涼的護心銅鏡讓袁訓哆嗦一下,手臂上的盔甲銅片又貼上他的耳朵,這懷抱里沒有絲毫的溫暖,但袁訓微微地笑了,還是問:「姐丈,你怎麼來了」
聲音悶低下去。
袁訓奔得近了,把弓箭一丟,到陳留郡王馬上,陳留郡王找到他已下馬,袁訓抬手抹去陳留郡王面上冰雪,認了認那張有青有白的凍面龐,深吸一口氣,放聲大笑:「果然是你的姐丈,啊哈」
&哈,姐丈,你怎麼到這裡來了還好你叫住我,不然我給你一箭,你能不能躲過去你們穿成這樣,走在這地界上,我們只能當你們是敵人」
雪地里,全是袁訓的嗓音。
這就大家愣住,龍氏兄弟倒在雪地里嘀咕:「真的是小弟」聲音是他的,弓箭也是他的。這種重弓,就是蘇赫手下都難有,龍家的人一眼就能認出。
眉頭結冰,面色凍得不是原樣,有紫有白有青,活似變了一個人。
袁訓的盔甲上全是雪,頭盔上亦然。在雪中埋伏良久,眉目全有雪,就像龍氏兄弟沒有被認出,小王爺也沒有讓認出來,是風雪中呆久的人,面目全是一團模糊。
袁訓跟個孩子似的歡天喜地,如果不是他手中的弓箭,不是他的嗓音,也沒有人認得出來是他。
寂靜片刻,雪花重新呼嘯飛舞。一個人提著黝黑的弓箭大跑小跑的過來,離得老遠就喜極而呼:「姐丈,真的是你嗎」
&弟」陳留郡王怒喝:「不許放箭」殺氣洶湧,郡王最先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