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涎皮賴臉:「岳父咱們商議,」正說得痛快,左右手臂讓人架住。左邊露出執瑜的黑臉兒,右邊是執璞怒哼連聲。
「放開我,你們出去,我和岳父說正經話,不許打擾…。」
蕭戰手舞足蹈著,但是讓舅哥們一直架到門外面。手臂一放開,蕭戰往裡再沖,這難尋的和岳父算帳的機會,難得他沒有生氣,不撕擄明白了,下一回上哪兒去找?
四個胖拳頭抵住他,執瑜執璞氣呼呼:「拜客時候到了,帶路,我們去的是你家!」
把蕭戰直推到書房院門外,想起來喊著蕭衍勇兄弟:「請爹爹出來,咱們帶上這無賴就好走了。」
呆若木雞的蕭氏兄弟如夢初醒,請出袁訓,蕭戰一路上跟舅哥們瞪了無數回眼,讓舅哥們罵無數聲貪得無厭,來到梁山王府。
……
梁山王府在京里並不是首屈一指,在京里除去他和鎮南王以外,還有親王等府第。但石獅子出現在眼前,漫天飛雪陡然有了生命,紛紛訴說梁山王的權勢似的,讓蕭瞻峻定定看著。
剛下馬的他,腳下自然是停在原地。
跟他在路上會合,走在他右側的袁訓陪著站住,看看因為過年家家都洗得煥然一新,梁山王府也不例外的大門,隨後眸光放到蕭瞻峻面上。
蕭瞻峻抽一口涼氣:「別問我為什麼不進去,我就是忽然頭痛。」
「老王年長,咱們是晚輩,拜他是應當的。」袁訓狀似開導。
蕭瞻峻搖頭:「不是這個原因。」
「因為姑丈和梁山王爺搶功的事情是嗎?」執瑜執璞齊聲道:「等下咱們多吃戰哥兒家的酒菜,多喝他家的好湯水,把姑丈的那份兒也吃回來。」
蕭瞻峻在兩個胖腦袋上撫過,微笑道:「也不是這個原因。」
鍾南走上來,他和龍書慧是趕到陳留郡王府里會合在一隊裡,拍拍腰帶笑道:「別看我沒有帶刀,二叔放心,等下打起來,我打頭陣。」
下車的閔氏對龍書慧嘆氣:「真讓人擔心,怎麼提醒也不信,這是吃年酒,不是來比試。」
幸好有龍書慧勸她:「沒事兒,有九叔在呢,不用擔心。」
她看向袁訓的眼光充滿尊敬,閔氏看在眼裡,總覺得「上有太后」這幾個字太威懾,隨著生出幾分信心來。
老王爺在自家丈夫的嘴裡,描述成一個活鬼。但袁家舅爺在呢,這是他的親家,他發飈的時候總會謹慎,認得親家是不能打的吧?就是不認得,也得認得「太后」兩個字。
閔氏就道:「二爺請行吧,大傢伙兒都在雪地里等著你呢。」
蕭瞻峻一動不動,眸光中蘊含審視,把梁山王府的匾額打量了再打量,他自己說出來:「我頭一回見梁山老王,父親還在,帶我去謀官……太威風了!」
讓父子們在轅門外面等候,把王爺的架子擺得十足。
蕭瞻峻至今還記得老王的皺眉頭,說話冷冷淡淡,對當年的陳留郡王——乃是老王——道:「你和長子打仗,軍需由次子掌管。這合適嗎?這報到兵部里,怕要說我縱容你們以權謀私吧?」
陳留老王跟他狠爭了一番,梁山老王又說蕭二過於年青,陳留老王又同他吵一通,才把蕭二的官職定下來。
陳留老王讓次子在軍需上,是有他的私心。他隨長子廝殺在戰場上,而且陳留郡王嗜戰的個性已鋒芒尖銳,軍需上有自家的人,陳留老王才放心。
蕭瞻峻當時確定過於年青,也就對梁山老王的顯赫深刻心中。
他說出來以後,對著大門恍惚地一笑:「沒有想到,他還有請我作客的一天。」激昂上來,把袖子用力一卷握在手中:「我代哥哥受了!」
閔氏心頭微震,蕭瞻峻沒有暗示她的意思,閔氏也縮縮手腳。二爺是代郡王受的,她就是代郡王妃受的。
陳留郡王妃在邀請之列,卻不在這裡。長公主是太上皇和太后的心尖子,郡王妃留在京里一是侍奉母親,二是太后膝前承歡,太后去哪裡,她就跟去哪裡。
事先對梁山王府解釋過,由二爺夫妻徹頭徹尾的代替。
小心檢查下自己的衣著,見到沒有差錯,閔氏輕吁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