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挺謙虛。
「你們別說啊,這事情我報當地官府,我說賊贓如數兒上繳。」
但看他神氣,分明不止一把壓驚錢。
太子大笑:「有趣兒,換成是我,也得拿一把。」張大學士也打趣:「你麼,出了殺賊的力,理當拿錢,這幾十年舊帳,不用怕我們重新翻案。」
加壽最湊趣兒,起身來執壺,親手為老王倒滿酒:「祖父厲害,祖父當滿飲一杯。」
又按長幼,分明為鎮南老王、張大學士、太子和父親倒滿酒。
梁山老王手按酒杯,繪聲繪色說完結局:「就這一回,把我教訓。我這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單指我會錘,你要拿錘跟我比。人家把我拖到水裡去,我可就無還手之力。現成那小子會水,衙門裡報過案的當天,他們上報下查讓我等幾天再走,城內現在有河,我說得了,咱們不趕路,大家全學戲水,這就學會。一旦學會,幾十年沒有大用過,也沒有丟下。」
他這就算說完,但意猶未盡的,也是出來就是為玩樂的,對著親家開始嘲笑:「所以就有今天我們玩水去,你呢,在船上看著。」又詢問張大學士:「老夫子,看你也不像會的,你們作伴兒。」
鎮南老王和張大學士反問:「船上?」
梁山老王笑而不答,而太子繼續笑看遠方。張大學士眼睛老花,晚上認得路勉強行,但此時海面再明朗,也看不到遠方一點帆影如海鳥般緩緩行來。
鎮南老王習武的原因,眼神兒還好。把船看在眼睛裡。他不由自主,話又要到袁訓身上:「小袁吶,」
袁訓縮一縮頭也取笑:「您別再誇我了,」對遠處也看看:「我不讓孩子們在這裡撿東西,是這裡退潮的鐘點短,怕他們撿得不盡興。又有咱們到這裡來,主要是給殿下過生辰。咱們坐著喝酒再好,看著他們撿東西也羨慕。就像這會兒咱們坐著喝酒,看著他們玩水我心裡癢,您難道不想去嗎?有誇我的,不如去淺水裡陪元皓玩會兒吧?淺水們里不會水也能去。」
鎮南老王就看孫子,見懸崖擋住日光的烈,元皓在淺些的影子下面游得飛快,哥哥姐姐們怕他獨自游到深水裡,把他圍成一個圈子,他正游向蕭戰,撞他一腦袋,又游向小六,小六從水裡撿個東西給他,抱著哈哈笑。
老王又嘆息:「我不會誇你,小袁,你聽我說完。」
座中的人都嘿嘿:「你說。」梁山老王笑道:「你可能是不誇他,但句句不離他。」
「我是要聲明,我會教導孫子,不是這畏畏縮縮怕他不喜歡的祖父。但教訓得分個時候。我正訓著他呢,旁邊有這些好孩子們又聽話,又跟你們嘻嘻哈哈。這種時候,我教訓他不服,而且他這一路上再也不會喜歡祖父。小袁,全怪你,要是我帶他在家裡,我怎麼說他怎麼聽,哪有現在我跟不會帶孫子似的,一個勁兒的怕他不要我。」
鎮南老王看似正色的這一番話,讓座中大笑:「你這還是在誇他啊。」
太子一面笑一面看船更近了些,可以見到很高很大,水軍旗幟飄揚可見。
珍惜這上船前不多的時光,太子對加壽道:「咱們也換衣裳,咱們也玩會兒去。」
兩位老王、大學士都讓他們去玩,加壽去帳篷以前,遺憾的對鎮南老王道:「大學士不會水雖然可以陪您,但祖父不能陪元皓,多可惜啊。」
聽到這話,鎮南老王心軟得不能觸碰,拍拍加壽肩頭:「這就是你們姐妹兄弟的好處,這話說的好,不能陪著,多可惜啊。你讓祖父反思這兩年以為元皓不肯回來,祖父就幫王爺忙公事,沒有去好好陪他,實在不應該。」
梁山老王哈哈笑道:「按道理,你應該夸小袁多陪了孩子們,孩子們才想得到這一點兒才是。」
鎮南老王含笑:「我就不誇他,說了不夸,堅決不夸。」
座中又笑起來,加壽對鎮南老王一通安慰:「但祖父您放心,您帶表弟跟出來了,這不就是陪著。表弟正貪玩呢,等他明天後天不貪玩了,他就親近祖父您。」
「行,我等著,壽姐兒真是個好孩子。」鎮南老王把加壽夸著。
加壽走開幾步,還回頭又出主意:「祖父要戲水,也好辦,找小六弟弟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