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太太入股的生意,同樣沒有放過。而且謝憲身邊的小廝,全都被關進了大牢,這輩子別想再回到謝家當差。」
顧玖笑了笑,只問了一句,「謝憲死了嗎?」
「沒死。你叮囑我的那些話,我全都記在心裡頭。在回城的路上,我還偷偷為謝憲上了傷藥,就怕他死在半路上。」
顧玖眉眼一彎,笑道「沒死就好。」
謝憲沒死,她和哥哥就是苦主,父親會為他們做主。
若是謝憲死了,反過來,謝家就成了苦主,那事情的性質就變了。
「妹妹,接下來怎麼做?」顧珽湊到顧玖身邊,興致勃勃,似乎還想大幹一場。
顧玖抿唇一笑,說道「接下來,我們要先完成法事。之後,就按照父親的說的,繼續住在天門寺,等府里安靜下來後,再啟程回府。」
顧珽有點不甘心,「就這樣?」
顧玖看著顧珽,「對啊!難道哥哥還想揍謝憲一頓。」
「不是。我是說,難道我們就干看著,什麼都不做嗎?萬一父親心軟……」
「父親這一次不會心軟。」
顧玖微微搖頭道,「我雖然不知道謝二老爺來到晉州,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我知道父親是個很愛面子的人。
這一回,謝家實實在在是在挑釁,根本沒將父親的官威放在眼裡,還以為顧家是他們可以予取予求的對象。
謝憲欲對我圖謀不軌,陰謀敗露,還留下人證物證。
送上門的機會,以父親的脾氣,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不趁機扒下謝家一層皮,就不姓顧。
哥哥,你猜當官的,最安全最有效的暴富手段是什麼?」
咦?
這話題轉變得太快,顧珽完全跟不上顧玖的思路。
顧玖神秘一笑,「抄家!」
顧珽張大嘴巴,恍然大悟。
「無論是當官,還是坐在龍椅上的那位,大家都喜歡抄家,當然是抄別人的家。抄家致富,可是至理名言。從古至今,沒有例外。」
顧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嘴角掛著一抹笑容。
顧珽好好消化了一番,終於領悟到顧玖的言下之意。
「妹妹,你的意思是父親要抄謝家?」
顧玖微微點頭,「謝家短短十多年,積攢了大量的財富。
單說晉州的生意,往少的說,每年都能為謝家帶去數萬兩的收益。
加上房產,地契,礦山,倉庫里堆積如山的貨物,這可是一筆龐大的財富。
父親不能帶人到溪州抄謝家,卻可以抄了謝家在晉州的生意。
哥哥親手將這個機會送到父親手上,父親當然不會放過。」
顧珽愣了下,「我哪有這樣的本事。明明是妹妹將機會送到父親手上。」
顧玖笑了笑,「哥哥不用在意這些細節。」
顧珽還有疑問,「可是,我聽說謝家的生意,太太也有入股。抄了謝家的生意,豈不是等於抄了太太的財路。」
顧玖淡淡一笑,「太太的財路,終究是太太的。不是父親的,也不是顧家的。至少目前是這樣。
財路留在太太手上,哪裡比得上將財路捏在自己手上。
父親正在謀求回京,開銷大,總得想辦法開源節流。
難得謝家父子慷慨解囊,父親當然會不客氣地收下。」
「妹妹從一開始就算到了這一切嗎?」
顧玖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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