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長孫是太子的嫡長子,東宮世子,從出生起,就極得天子喜歡。
雖然近些年,大家拼盡全力在天子跟前進讒言,讓天子疏遠了皇長孫。可是不代表東宮就毫無還手之力。
萬一天子哪天想起往日同皇長孫之間的祖孫情意,說不定東宮還能起死回生。
寧王皺著眉頭,說道「老頭子絕不會越過皇子,立皇長孫為繼承人。這是取禍之道,老頭子只要沒糊塗,就干不出這種事情。」
劉詔丟下一個重磅消息,「今日早朝,皇祖父下旨,令皇長孫到京營歷練。」
「什麼?」
寧王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老頭子是瘋了嗎?這個時候派皇長孫到京營歷練,他想做什麼?想要害死我們所有人嗎?是想讓皇室自相殘殺,殺到只剩下最後一個人嗎?老不死的,果然對他不能有太高的期望,氣煞本王。」
寧王在大廳內走來走去,心情鬱悶到極點。將天子從頭罵到腳。
劉詔繼續說道「父王息怒。前往軍營歷練的人不止皇長孫一人,趙王府嫡長子,燕王府嫡長子,諸位叔叔府上的大公子,包括兒子本人,都要前往軍營歷練。」
咦?
寧王停下腳步,盯著劉詔,「這事你怎麼不早說?害得我白擔心一場。」
「父王說話太急,兒子沒機會說話。」
劉詔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寧王冷哼一聲,「老頭子派你們去京營歷練,這是要考察你們。你好好表現,替本王爭口氣。」
「兒子遵命。另外,兒子的婚期,我認為今年臘月的日子很不錯。」
寧王盯著劉詔,「你想臘月成親?」
劉詔點頭。
等到臘月,顧玖的嫁妝應該已經置辦齊全,成親正是時候。
寧王全身放鬆坐在椅子上,「你想好了,真要娶顧玖?」
劉詔點頭,「兒子早就想好了,我會娶顧玖為妻。」
寧王試探道,「要不要本王親自給你挑選幾位妾室。放心,都是身家清白的良家子。」
劉詔搖頭,「多謝父王關愛,兒子不需要。父王不如將挑選好的人給二弟,三弟,還有四弟送去。他們應該不會拒絕。」
寧王冷笑一聲,「怎麼,為了一個顧玖,你就要守身如玉?丟不丟人?」
劉詔鎮定如山,平靜地說道「兒子並不是要為誰守身如玉。兒子只是不喜歡身邊太多女人。」
這話寧王是不信的。
「有時候本王都要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本王的親兒子。你的性子,既不像本王,也不像你母妃,倒是有些像老頭子年輕的時候。老頭子當年為了爭奪皇位,真的是什麼事情都能忍。」
劉詔沉默不語。
寧王一臉無聊的表情,揮揮手,「算了,你的事情你自己拿定了主意,我也懶得管你。改明兒我派媒婆上顧家,將婚期替你定下來。你定的日子是哪天?」
劉詔聲音清冷地說道「臘月十六。」
「臘月十六,本王記住了。此事你和你母妃說一聲,要不然她又要怪你,凡事都瞞著她。」
「多謝父王提醒,兒子這就去見母妃。父王記得明日早起上朝,否則金吾衛該上門了。」
「知道,知道。老頭子不放過本王,你也來煩本王。」
劉詔起身離開碧璽閣,前往春和堂。
王妃裴氏見到劉詔,先是冷哼一聲,揮揮手,讓不相干的人全都退下去。
然後才說道「你還知道來見本王妃。我還以為你把本王妃都忘光了。」
劉詔在椅子上坐下,「母妃說笑,兒子豈會忘了你。」
王妃裴氏哼了一聲,「本王妃可不是說笑。你自己算算,你有多長時間沒來給本王妃請安?你四弟就是比你孝順,只要在府中,每日必定會來請安,在本王妃跟前盡孝。」
劉詔笑了笑,「四弟如此孝順,不如以後就留他在府中,專門陪著母妃說話解悶。」
「你這話是何意?你是在嫉妒你四弟,還是在毀他前程。他堂堂男兒,豈能困於內宅。」
王妃裴氏眼一瞪,很不高興。
劉詔冷漠地說道「母妃肯替四弟著想,知道男兒不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