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琴兒哈哈一笑,「我高興!你去了戶部,要是遇到什麼機會,可別忘了告訴我。現在府中處處都要花錢,光是給孩子們攢嫁妝聘禮,我是一個頭兩個大。實在不行,只能去少府打秋風。」
劉議意外,「我還以為你早就去少府打過秋風。」
呸!
蕭琴兒不高興了。
「但凡府里還能支撐,我絕不會去少府打秋風。沒得讓人說閒話。你別忘了,如今少府家令表面上是劉寶,實際上真正的當家人是鄧存禮那個閹貨。我上午去少府打秋風,下午皇后娘娘就會收到消息。我不要面子嗎?」
劉議笑了起來,「原來你是擔心在皇后娘娘跟前沒面子。」
這不是廢話嗎?
誰都怕在皇后娘娘面前沒面子。
……
西城門外,綿延數里長的車隊正緩緩朝城門而去。
過路車馬行人,紛紛側目,猜測不已。
有那大膽的人,扯著嗓子喊一聲,「喂,你們這是從哪裡來啊?看你們風塵僕僕樣子,這是走了多久?」
「我們啊,是去了西涼走了個來回。」
「西涼回來的?」
「正是!」
「天啦,快來看啊,他們是從西涼回來的商隊。」
一時間,官道上所有人都關注著這支從西涼回來的商隊。
「你們商隊怎麼這麼多人,這是幾個隊伍合併在一起了嗎?」
「老哥有眼力,我們一共六個商隊。去的時候,大家是分開走的。回來的時候,遭遇大雪封山,路上耽誤了很長時間,最後大家湊在一起回程。」
「你們在冬天趕路?冬天那邊冷啊,想都想得到大雪會封山,你們怎麼能冬天趕路。三和快遞太不靠譜了。」
「老哥說笑了,我們豈能不知冬天不能趕路。這些商隊,最早的是三月開春出發,最晚的是四月中旬出發。誰能想到,五月份咱們這邊熱得人發慌,西邊還能下暴雪。一場暴雪整整下了七天七夜,差點沒將人凍死。大家都被耽誤在半路上。等到冰雪融化,商隊們一合計,大家一起趕路。路途上,已經有幾個商隊陸續離開。要不然我們這個隊伍人還更多。」
「五月飄雪?」
「正是!」
「莫非當地有冤情?」
「哈哈哈……我們也是這麼猜測。當地牧民說,往年四五月的時候,偶爾也會飄雪。總之,那邊的天氣變幻無常,白日還是盛夏,晚上就到了三九寒冬。今兒高溫炙烤,明兒飄雪凍死牛羊,實屬正常。」
「天氣如此嚴酷,這一路不容易吧?」
「的確不容易!好在大家都活著回來了。」
「活著回來就好,活著回來就好。」
「喂,西涼生意好做嗎?」坐在馬車上的公子,好奇地加入談話。
「好做啊!西涼以西,西域一帶,要是不怕死帶貨過去,利潤更高。」
「豈不是你們這個商隊,全都是豪富!」
「那能呢。我們都是給東家幹活,拿點辛苦錢的夥計。」
「就算是夥計,也是有錢的夥計。」
「就是,就是!等安頓下來,要請喝酒啊!」
「好說,好說!」
商隊走得再慢,終有走到盡頭的時候。
王小喜望著城門方向,看著城門上面偌大的字,不由得淚濕衣襟。
他怒吼一聲,「老子終於活著回來啦!」
這一趟太不容易。
半路高燒,差點死在異域他鄉。
是他命大,也是他命好,遇到了白雲觀的玄清道長一行人。
玄清道長親自給他開方抓藥,他終於從鬼門關撿回來一條命。
回程的時候,先是大雪封山,耽誤了許多日子。後來又遭遇狼群襲擊。
上百頭餓狼的狼群,危險可想而知。
若非有幾個高人出現,他們這個商隊,怕是要死一串串的人。
王小喜朝隔壁的馬車看去。
高人就在隔壁馬車裡面。
錢富挑起帘子,朝王小喜看去,「王老闆有事?」
王小喜偷看當場被人抓包,心虛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