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傷的人被鑑定出需要長期休養、治療,那後續的賠償金可就嚇死人了,被搞到傾家蕩產都不是不可能的。
明白這就是現實的付正義,下樓交了諮詢費後便去銀行取了錢,取了兩千整交給方大剛,就讓他趕緊去城西聯防隊,一個小時之後鼻青臉腫的張文武就隨著方大剛一起回來了。
去了方大剛租的小屋,張文武是氣的破口大罵,等情緒和緩了些下來,這才想起來趕緊向付正義表示感謝,說最多一周他就能將錢還上。
對於發生在張文武身上的這事,倒是給付正義提了個醒,雖說他是不願意跟政府官員們打交道,可碰上這樣的事情想要通過其他手段解決也比較困難,因此心中有了些想法的同時,也就跟張文武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眼光還是要放長遠點的。
聽了這話的張文武歪著腦袋瞅著他,咬牙切齒的說此仇非報不可,對方仗著那芝麻綠豆點的關係就敢如此,這個虧總不能就這樣認了,好歹自己也是有著『城南武哥』的名號,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只不過當著付正義跟方大剛的面,張文武說是這樣說,但他自己沒覺得這仇可以報的了,因此很快也就變得有些消沉。
方大剛所湊的錢不過就是一千出頭,之前給了他兩千塊的付正義知道張文武是心虛了,因此就將剩下的那一千塊也擺在了桌上,說最好先將方大剛四處湊來的錢還上,自己的錢反倒是不急著用的。
一聽這話張文武可就棱起了眼來,瞪著付正義臉色徒變的難看起來,一聲厲喝。「你想拿錢砸我?」
「不敢,只是武哥啊,你覺得收收保護費、看場子能賺多少?還能賺多久?」
湊到付正義面前的張文武,三角眼中有著寒光閃爍,片刻之後徒然吸了口氣放鬆下來道。「我下面的弟兄們可都靠著這些吃飯呢,你小子到底什麼意思?」
「轉行吧,搞點正經營生總比做現在這行當好。」
「轉行?就我們這樣的能幹什麼?給你當打手?你敢天天帶著我們滿大街的晃悠去?」
哈哈大笑起來的張文武,前仰後合,可是見付正義神情毫無變化,似乎根本就不是在開玩笑,他這才揮手讓站在一邊的方大剛出去,等門關上這才認真道。「付正義,你到底想說什麼,我就一粗人,你不用跟我玩什麼彎彎繞繞的,我奶奶是你救的,今天也是你將我贖出來的,就算你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你也不用擔心會挨揍!我張文武為人可是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的,恩怨分明的很……」
在方大剛去接張文武的時候,付正義就想了很多,雖然他不好告訴張文武還一年多刑事集中打擊就會全國性的展開,但昨天所看到的加上今天方大剛所說的,付正義知道張文武雖然表面上被人稱為『城南武哥』很是令人羨慕,但實際上他的收入有限,跟著他的那些社會青年也都不是什麼有錢的,一個個的說難聽就叫驢屎蛋子表面光,外表光鮮內里苦著呢。
所以他等張文武的話說完之後,才開口道。「武哥,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九!」
「你奶奶的身體雖說是康復了,你的收入夠你奶奶看病、吃藥、休養身體嗎?」
又一次棱起眼來的張文武凶相畢露,氣息變得粗重起來,可瞅著他不動神色的付正義就這麼慢慢的等著,很快泄了氣的張文武便開始大吐苦水。
人前人後被尊稱為『城南武哥』的張文武,雖說現在手底下也有著二三十個召之即來的弟兄,但實際上真能動手的不過就是那麼三五個,雖說守著的燒烤街跟一些黑不黑、白不白的大小店鋪每個月收入看起來也不錯,可實際上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一個月下來要是不動手還好,一旦動了手那就意味著要賠錢,而且真的打架見了血還算是小事,可一旦是斷了個胳膊、瘸了個腿的,那多少錢都不夠賠出去的!
越說越是覺得苦,見付正義一直不吭聲就是在聽,徒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張文武問道。「你就說你想幹什麼吧!總不至於剛將我從裡面撈出來就拿我開涮吧……」
「不是我想幹什麼,而是你想怎麼轉行的問題!」
一聽這話鼻子都氣歪了,張文武當即蹦了起來。「呦嘿!你小子真敢拿我開涮啊!轉行可是你說的,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