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等三人救下。
如塵避開了自己的出身和真實姓名不說,也不告訴那大惡人的名字,蕭影等三人雖然疑在心中,卻也不便多問,想著日後相處得久了,師父自會直言相告。
如塵演完劍招,說道:「說來慚愧,你師祖陳陶身系何門何派,為師與他半日相處,卻未問個清楚。我只是想,現下溫庭筠、韋莊等人作的詩詞在民間廣為流傳,他們創立的花間詩派門下仁人義士眾多,我很喜歡他們的詩詞。咱們不如就叫『花間派』吧。他們作詩,我們舞劍,相得益彰。」
三人中,蕭影確然讀過溫庭筠、韋莊的不少詩詞,對他們的「花間詩派」也並不陌生,聽師父將本派取名為「花間派」,心裡很是喜歡,不由拍手叫好。
李宛兒、韓書彥平時所吟唱的歌詞,大多來自民間口口相傳,覺著好聽就跟著人家學唱,至於歌詞系何人所作,倒是並不在意。
溫庭筠、韋莊和「花間派」這樣的名兒,自然極為陌生,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師父這麼說,那便這麼叫。
如塵又道:「師父在洛陽城郊有一處別院,極盡隱秘,明日咱們便移居過去,也好傳你們武功。」
頓一頓她又道:「你們既然拜我為師,也算身入武林了,今後免不了諸般爭鬥,須知武林的大抵情形。」
她走到旁邊的矮凳前端起青瓷杯,喝了口李宛兒給她斟上的熱茶,接著說道:「方今天下,武功登峰造極者屈指算下來有五位……」
蕭影前兩日便聽爹爹說起「中原五魁」,師父嘴裡說的也是五位,搶口道:「師父,這五位高手是不是懷遠大師、虎一通幫主,還有……還有那個了空師太和『南劍北刀』?」
如塵面色一驚,問道:「你也知道他們?」
蕭影道:「爹爹媽媽本來要請五位高人出山,前去救姐姐的,後來……後來……」眼眶一紅,低頭不再言語。
如塵安慰他道:「你也不用太難過,人生於世,大風大浪,在所難免。搭救你姐姐之事,咱們日後從長計議。」
輕輕嘆了口氣,她又道:「你姐姐既是被幽情妖姬擄去,豈是懷遠大師等人能夠相救?這些年來,幽情妖姬橫行江湖,無人能敵,為人亦是極盡毒辣,卻又偏偏給她長了一副嬌媚外表,勾惑男人入那幽情谷,不計其數,至今更無一人活著出來。這個世界上,若非請得純陽子呂洞賓呂真人,抑或少林寺懷空神僧出馬,必定救你姐姐不出。咱們設法營救,也只能說盡力而為,成與不成,得看你姐姐的造化了。」
韓書彥聽師父說到呂洞賓,愈覺好奇,心想這呂洞賓大名鼎鼎,算得上是家喻戶曉。傳說他已成仙,不知是真是假?便道:「師父,呂洞賓不是成仙了麼,咱們到哪兒請他去啊?」
如塵微微一笑,說道:「呂真人究竟成仙與否,為師可也說不清楚。至於請他嘛,那也得看機緣,強求不來的。在一二十年前的江湖中,呂真人和懷空神僧他們,都是叱吒風雲的人物,這些年卻神龍見首不見尾,只有關於他們的傳說了。」
韓書彥「哦」的一聲,臉色十分失望,又問道:「那你說的武功登峰造極的五位高手,是指哪幾個啊?彥兒去求他們學武。」
如塵道:「你只須學好本門的『天人九劍』,將來未必不是高手。我所說的五位高人,武功登峰造極,俱臻化境,你說他們是神仙,卻也可以,說他們是妖魔,亦無不可。其武學造詣,當真也不是影兒說的那五位可比,想要跟他們拜師學藝,想來也是不可能之事。」
韓書彥急道:「師父你快說啊,到底是哪五個!」
如塵看了他一眼,隨即將目光移向遠方群山,不急於回答,卻悠然吟了一首詩:「白鶴神州慕晚鐘,東西南北絮和風。燭龍弄霧驚妖鳳,五鼎山河少太平。」
吟完詩才道:「這首詩說的便是這五位神魔般的人物,其實方才我已經說了他們中的三位。第一句中的『白鶴』指的自然是呂洞賓這位神仙級的人物,那個『鍾』字,本來指的是寺廟,這裡喻指懷空神僧。詩中一二句的意思大致便是說,神州大地有了呂真人和懷空神僧這兩位高人,世道清平,大地和煦,便連風吹柳絮都是那樣和諧自然;第三句中的『妖鳳』,指的是幽情妖姬其人,『燭龍』二字,往往借指邪魔,在詩里指的是兩個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