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與姑娘你相比,卻差得多了,配與你們做丫鬟使喚,盡可要得!」
朱瑤心下又好氣又好笑,自忖:「今日遇上這樣一個渾人,當真小命難保了!只能施計儘量遷延些時日,若是真箇要死,那也是天數使然!」想到此處,幽幽嘆了口氣。
當下她一計未遂,又生一計,言語上卻是極難啟齒。但眼下生死關頭,卻也顧不了這許多,假意道:「我們年紀還小,如今又還沒來得及……來得及……那個……那個就死,教人哪能瞑目啊!」說完已羞得滿面紅潮。
土一尊一聽,果然中計,叫道:「啊唷,我倒忘了,西門老兒點過你們穴道。嘿嘿,放心好了,瞧姑娘你長得人既標緻,心眼且好,土一尊向來與人為善,便如你所願,好歹也讓你嘗嘗魚水之歡!」
朱瑤察言觀色,見土一尊瞧向蕭影的眼神含滿疑慮,知他怕給蕭影逃了去,心道:「索性再激他一激!」
又開口道:「不過,話可說在前頭,倘若你制這小子不住,給他逃脫了,你得放過咱們兩個女娃娃。」
土一尊一聽,怒容滿面地道:「哼,瞧這小子細皮嫩肉,諒他武功也只是三腳貓,老夫怕他何來!你這小女娃兒這可性急了不是。」朱瑤含羞不答。
繞了一大個圈子,總算把土一尊套了進去,蕭影雲裡霧裡聽了一大堆話,這才雲開見日,心裡喜出望外。
土一尊更不多想,雙手叉腰,大聲道:「喂,小子,你給西門老兒點中大腿尖還是屁股後?」
朱瑤眼見活命有望,心裡一寬,斗聞土一尊之言,不禁大羞。只是她一直面朝床尾,看不見蕭影和村姑的尷尬事兒,別人倒也瞧不見她的嬌羞情態。
蕭影強抑住不笑,低聲道:「是……是後面。」
土一尊哼了一聲,責備道:「瞧你人長得俊雅,卻來做這等勾當,唉,做這事也倒罷了,偏偏又給西門老兒點了穴道,忒也不中用!似你這等窩囊的姦夫,只怕世間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朱瑤忍俊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蕭影卻也不好逞強,嘴裡唯唯諾諾道:「這事……這事說來……說來確是晚輩無能!」心裡卻想:「你這樣的渾人,當真世所罕有。大丈夫能屈能伸,暫且忍得一時之氣,待穴道一解,倒要你嘗嘗厲害!」
他受西門九千暗算,弄得狼狽不堪不說,性命也險些兒搭了進去,著實窩了一肚子火。這時斗逢生機,暗罵土一尊之餘,卻也心頭忍不住高興。只盼他急速解開穴道,自己與朱瑤從速離開此地,教訓土一尊之想,卻也沒怎麼當回事。
朱瑤心下亦是笑開了花,心想:「蕭影武功何等高深,解其穴道,無異於放猛虎出籠來咬你。你這土老兒眼拙,瞎眼不識明珠,有目不見泰山,枉自丟了性命,須怪旁人不得!」
正自暗笑不已,土一尊伸手往被窩裡一抓,將村姑赤條條提了出來,擲在牆角地上,嘴裡罵道:「丫鬟與主子偷情,忒也煞風景!」
蕭影、朱瑤聞言皆是一愕,但隨即明白過來,土一尊這個渾人心裡將村姑當成丫鬟,心中所想,便即當真,瘋癲之症委實不輕。兩人又是一陣哭笑不得。
瞧了一眼朱瑤,土一尊這時又道:「你這丫頭心眼不錯,念你對老夫極為敬仰,老夫便賣你個大大的人情,小丫鬟這位兒便給了你!」
朱瑤心底又一莞爾,暗道:「這老兒當真糊塗透頂,適才我巴吉他幾句,便說我心眼好,呵呵!」
言念於此,便說道:「這可多謝土前輩的一翻美意!前輩既有這般好心,那我到陰曹地府見了你妻子,便也不告你狀了。」
土一尊臉上露出一分笑意,伸手便往被窩裡探去。
卻在這時,他背後驀地有人喝道:「住手!你是何人,膽敢對我家公……公……小姐無禮!」
土一尊一驚,縮手回頭,與來人一相照面,兩人均是吃驚不已。
土一尊見來人身瘦體長,面目枯槁,失聲道:「二……二……木一槁,原來是你!」
木一槁亦脫口道:「五弟,原來是你!別來數十年,你現下可好?」見土一尊形容乾癟,衣著零亂,似孤魂野鬼一般,便知自己所問,實屬費話。
土一尊面有不忿,說道:「自從內子死後,二十年來,我
第一百八十一回巧舌慧語救燃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