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兄弟五人親如手足,自然不會受她媚惑,但絕不容許她破壞咱們兄弟的情誼?咱金木水火四兄弟私下商議,思得一個懲戒之法,將計就計,順了她之意。那日,她又來勾引金大哥,金大哥假裝神魂顛倒,與她上了床,我與水火兩兄弟前來引你前去撞破此事。原想你顧念兄弟之情,定然會殺妻取義,不料你一見之下,發了瘋似的,竟將他二人雙雙斃死床上。唉,此事說來,卻也不能全怪在你頭上,只怪我等四人一時魯莽,不識你重色輕友的本性。」
這事在蕭影和朱瑤聽來,直是匪夷所思。木一槁等兄弟義氣深重,自有可敬之處,但以此方法挽回兄弟之情,卻是令人髮指;土一尊用情至深,直至如斯,卻也有可佩可感之處。只可惜他用錯了情,將一顆心交付給一個用情不專、賣弄風騷之人,於至害苦自己一生,著實令人嘆惋。
只聽土一尊又道:「你怪我不顧結義之情也好,重色輕友也罷,我土一尊二十年前便與你等恩斷義絕,再無半點瓜葛。你既親口招認設計害死我愛妻,這天底下有我無你,有你無我,今日便來個了斷!」
木一槁眉頭微皺,說道:「五弟,二十年前你沉迷女色,荒廢了一身武功,那時你便不是我的對shou,今日想必也一樣,卻又何苦來著!」
土一尊面現不屑之色,說道:「二十年前不如你,現下卻未必。正所謂士隔三日,當刮目相看,咱們一別二十年,你可別將人忒也瞧小了!姓水的和那姓火的在哪兒?何不叫出來,咱們四人來個決一死戰!」
木一槁原是接了朱溫口諭,出宮來尋朱瑤公主回宮,數日遍尋不著,心裡發愁,哪敢合眼,沒日沒夜奔波索尋。他在毫州城問實口信,便急急忙忙尾追而來。
此刻人是找著了,卻遇上土一尊要與自己決一死戰,暗自想:「打上一架,倒也無妨,只是這其中的來龍去脈,尚不知端的,倘或攪了朱瑤公主的局,只怕身上這顆腦袋早晚不保。」
一時沉吟難下,只道:「三弟水一淼、四弟火一燈隨後便來。」
朱瑤大喜,卻不動聲色道:「還不快幫蕭公子解穴!」
木一槁道:「是!」
他雖不知「蕭公子」是何人,但見屋裡除了土一尊和自己,更無別的男子,料定床上赤裸之人便是「蕭公子」無yi。邁步上前,便要繞過土一尊去解穴。
土一尊揮掌側推,木一槁右手一擋,兩人便就交上了手。
正在此刻,水一淼、火一燈一個形容儒雅,一個貌若煞神,雙雙衝進屋來,一見朱瑤面,一齊屈腿下跪道:「參見……」
木一槁早有防備,心知若被水火二兄弟道破公主的身份,斷要惹上殺身之禍,水火二人一開口,忙出聲道:「三弟四弟休要多言,快來助我!」
蕭影見木一槁之前說話吞吞吐吐,這時又見水火二人唯唯諾諾,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直是看得稀里糊塗,摸不著頭腦,心想:「木水火三人對李瑤這樣一個死了爹娘的孤兒大是恭敬,這是何故?對了,毫州城她既能使動官兵,該當是有一個極其厲害的人物作後台,這人說不定便是她嘴上說的那個『黃爺』。她家身為太湖豪富,巴結上朝廷中位高權重之人,亦不足為奇。想是這些人瞧在『黃爺』的面子上,這才對她禮敬有加。」
木水火三人齊到,蕭影絕境逢生,心裡一興奮,倒也沒想更多。
眼見木水火三人與土一尊相鬥甚為激烈,四人武功均為怪異,水一淼走的是陰柔一路,火一燈掌下卻剛猛異常,土一尊和木一槁掌下均自各有造詣。
土一尊罵道:「三個打一個,好得緊,果然夠兄弟!」出掌間毫不容情,其餘三人卻均未盡全力,只是掌來腳往,與土一尊一味周旋,顯然三人並沒有傷害土一尊之意。
木一槁邊斗邊道:「五弟,咱們並非以多凌寡,只是你為人向lái心高氣傲,不苟世俗,咱們三兄弟不能眼睜睜看你誤入歧途。你只需跟了咱們一道回去,好歹也謀你個一官半職做做,你道如何?」
土一尊道:「呸,誰要當那狗官兒!今日將我殺了便罷,如若不然,定饒不得你們這些朝廷鷹犬!」
火一燈素來性如烈火,聽聞土一尊的言語,登時暴怒如雷,喝道:「你這堆臭土好不識趣,咱們兄弟念著昔日結拜之情,有心規勸於你
第一百八十二回五行背義戮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