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了一眼莫溪言,登時紅暈上臉,心裡充滿無限的內疚之感。
她不敢多想,這半晌沒有師妹凌夢莎的影子,回頭一瞧,見她躺在地上,這才想起這個凌師妹極其柔弱膽小,心道:「這『長毛鬼』也是的,深更半夜裝神弄鬼嚇唬人,凌師妹該又是嚇暈了吧!」
心裡想著,連忙走到凌夢莎身旁,出指在她身上一點,凌夢莎「嚶嚀」一聲醒來,嘴裡大叫:「鬼,有鬼!」神色慌張,白若雪倒被她嚇了一跳。
蕭影見凌夢莎長得雖不似白若雪一般天姿國色,卻也算得上極標誌的美人。雖然她初時見面,罵自己的話極為難聽,但對方數次被自己嚇到,心中好生過意不去。便也走了過去,想安慰她一番,再說些抱歉的話。
哪知她見了他的樣子,直嚇得起身奪路便逃,竟似神智不清,連白若雪和莫溪言也不認得了。
莫溪言向蕭影匆匆道別,向白若雪道:「咱們快些追上去!」
白若雪看了一眼蕭影,跟著他追了出去,雙雙隱沒在月色之中。
此時將近中夜,月光灑地,明照四野,一眼望將出去,天地為之空曠。
蕭影的內心卻是一片茫然,四顧之下,不知該往何處去?心想:「師父、宛兒和姐姐不知是否尚在人間?莫溪言、白姑娘他們剛從中原回來,方才自己問起此事,莫溪言說並不知情。唉,偌大個中原,師父她們也非成名人物,白姑娘他們不知道,那也正常。啊喲,我倒忘記問了,一路上那些死人到底何人所殺,莫溪言他們該當有些線索。這件事情只怕非等尋常,想必並非江湖仇殺這麼簡單,我且沿途打聽,該當及早阻止那殺人惡魔行惡。」想到這兒,他又「啊呀」一聲,整個人跳了起來。
原來他突然想起李飛煙前輩所託之事,自言道:「找尋李前輩後人之事雖然極為渺茫,卻也需得盡心查訪才是。眼下正該前往山西汾陽杏花村,完成李前輩的遺願!」
說完抬頭看了看月亮,轉身向西正要啟行,右眼餘光驀見地上有一樣東西在月光下發出淡淡的光芒,走過去拾起來一瞧,卻是一枚女子頭飾珠花。這珠花上面綴了四五朵潔白的雪蓮花,雕刻極盡工巧。
他將珠花包好,揣入懷中,心想:「這珠花不知是白姑娘還是凌姑娘遺落地上,日後若是有緣得見,便就還與人家;若不能見得,這珠花價值不菲,似我這樣的窮鬼,將來娶媳婦時哪又買得起這麼昂貴的東西,到時送了給她,那也不錯。」
當下也不多耽,借著月光,一路向西,不日來到山西太原以東的壽陽縣。
在荒郊野外還好,山珍野味甚多,以他的身手卻不愁餓肚子。這一進城,吃的、穿的全得靠用銀兩買。他自爹媽過世後,身上便再無帶過銀兩,這時又是剛從山上出來,囊中哪會有銀錢。
任由肚裡咕咕直叫,在街上走來逛去,看著街邊販攤掛了雞鴨不少,黃油精光,香味撲鼻,自己卻只有暗咽口水的份兒。
街上人人見他衣衫襤褸,渾似個乞丐,誰也不搭理他。偶有一兩個叫化自身邊走過,點頭招呼一聲,也就自顧自去了。
正餓得心裡發慌,無法可施,突然眼前白光一閃,有一坨銀色的東西自他眼前掉下,徑直落在了胸前的衣服里。
他伸手一摸,硬硬的,還有些冰涼,拿出來一瞧,卻是一隻銀錠,足足有五兩。
「天掉銀錠,這可奇了,莫非老天爺爺看我可憐,大發善心,施捨銀錠與我?」他心裡琢磨著,抬頭望上去,見又有一件東西劃空落下,上面乒桌球乓之聲大作。
這裡是街邊的一家酒樓,聲音自二樓傳下來,像是有人在爭吵打鬥。想來這銀錠便是上面的人於打鬥間無意扔下的。
他接住落下的一把椅子,轉身正要邁步進酒樓,卻聽頭頂風動,又有東西自上面扔下,抬頭瞧時,不禁一呆。
掉下的東西不是別的,卻是一個哇哇啼哭的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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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回 天涯何處遺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