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中央。拱手向高先生敬道:「高先生,貧道見諸位貴人不得盡興,有一建議,不知可否言說?」
金簾背後的人影自進屋以來第一次發出聲響,他的聲音有勁而無力,說道:「司馬先生,請講」
「貧道受鄂先生所託,要為其招得賢婿。素聞鄂家五小姐乃女中豪傑,故斗膽提議,不如,趁著良辰美景,就在此地舉行一場『比武招親』大會,如何?」司馬荼回道。
在場各位聽罷,紛紛對著鄂炳還身後的姑娘評頭論足起來。
「額」高先生猶豫了半刻,對著帘子旁邊的那位白眉男子招呼道:「梅麟,你過來。」
「是」
「居然是他?」白鳳聽到那廝的姓名,不由得驚訝起來。那些傳聞中對自己不利的人,竟然都聚集在這宴會上。
梅麟走到金簾背後,聽高先生細語片刻後,便出來將話語面授予眾人,講道:「既然是司馬先生的朋友,那便准許了吧!只是規則,要與尋常的『比武招親』有些許異同常人『比武招親』,都以為贏家可獲得美人良婿,而輸家並無任何懲罰。此次『招親』,輸的那一方,得任由鄂家處置。如若堂堂男子,連個女人都馴服不得,還談得上什麼英雄?」說罷,堂下眾人一片譁然。倒是鄂炳還這邊的俠客們有些緘默不語。
鄂霏英見狀,也起身出席,對著高先生行禮敬道:「高先生,奴家雖愧為豪傑之稱號。但家父手底下的人,確是沒有一個可以擊敗奴家的」
話音剛落,司馬荼那處的將軍席,突然走出一位健實的將軍來。只見他晃著頭腦,腳步虛浮,及到鄂霏英面前,滿嘴噴著酒氣,嘲笑道:「姑娘,你真的有那麼厲害嗎?哈哈哈哈我不信。」
「高將軍?請自重!」鄂霏英面對位高權重的對方,極盡忍耐之心,忍受著撲面的臭氣回道。
「我要當第一個挑戰者!你接受還是不接受?」
旁邊的同僚們慌忙上前攙扶著幾近到在鄂霏英身上的醉漢,惹得哄堂大笑。鄂霏英便趁此間隙,得以喘口氣,向高昂,高將軍回道:「想必高將軍早已有家室,再參與這樣的事情,莫不會太過失禮了嗎?」
「我沒有!」高昂一邊掙脫著同僚的攙扶,一邊吼著醉話:「打了大半輩子的仗,哪有時間去幹這種事情啊」說罷,他便一股腦地昏在地上,讓人攙回坐上歇息了。
司馬荼見那廝的窘態,亦是露出了淡然的訕笑,然後便對著鄂霏英說道:「五小姐,貧道聽聞最近『鳳來樓』來了一位外鄉人。他身上攜有昔日元封子所鑄的最後一柄寶劍,龍鳴劍。可有此事?」
「的確」鄂霏英往白鳳的方向瞥了一眼。
司馬荼回道:「那此人定是未曾與五小姐交過手?何不藉此機會,讓在座諸位開開眼界?此舉既能讓五小姐得良人,亦能獲寶物,還能讓諸位開開眼界。一舉三得啊」
「額」鄂霏英望了望自己的父親,又看向那少年劍客。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少年先人一步,業已出席請戰。
「在下白鳳,願意接受挑戰!」
「白少俠,你?」鄂霏英被眼前的少年嚇了一驚。
「哈哈哈果真是少年英豪,膽氣過人!」司馬荼不禁拱手敬佩道:「那這便請五小姐回房更衣,為我們獻上一場精彩的對決吧?」
鄂霏英聽罷,迫於父親和眼前各位顯赫之人的壓力,只好頷首應允。
對於白鳳來說,這絕不是一場單純的比武,而是出逃的最佳良機!
「這隻老狐狸,想試出我的武功路數?」白鳳候在廳前,眼睛望著花紋斑斕的地毯,心裡說道。他身邊的窈窕舞女漸漸退場,司馬荼也打了個招呼,便回座準備觀賞「瓮中捉鱉」的好戲。「一場宴會與比武,可以讓我暴露出身份的同時,也能拖住時間,調查出嫣兒的身份。一石二鳥,果真毒士也!」
白鳳雖不知自己的師父同司馬荼有過什麼仇恨與交情,但對方這樣苦苦相逼,實在是讓人無路可走。
第七章 鑄劍渾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