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了正題:「正是如此。五十年前,在貧僧被拍死之前,少林寺不知道如何得罪了一位武功高強的魔道高手,這位高手帶著這一對魔刀潛入了少室山,他的名字叫霍山。」
李若蘭道:「霍山這個人我也是知道的,他怎麼會跟少林寺結仇?他是想要一個人挑戰少林寺麼?」
靈興似是回憶起了當時的情況,依然忍不住氣憤填膺:「挑戰?他霍山就不是那種光明正大的人,他根本不進少林寺一步,只躲在山中,遇見落單的僧侶就殺,只三天下來,少林寺各代弟子被他殺了四十多名,就是貧僧都險些遭到了他的毒手!」
李若蘭和松巴互相對視了一眼,心說這個辦法倒是很討厭,幸虧如今的白勝沒有採用這種辦法,否則興慶府可就慘了。
靈興道:「當時掌門師兄靈門大師親自率領闔寺僧侶滿山搜捕,卻根本找不到他的影蹤,此人藏匿的功夫實在了得,只要有僧侶落了單,他立時就會出現,出手必定成功,甚至兩三人結伴都不行。」
「那後來是怎麼解決的呢?」李若蘭又問。
靈興道:「後來掌門師兄就去求懇在寺內掛單四十年的七指頭陀,當時少林寺里包括貧僧在內是沒有人知道貧僧的恩師是高手的,但是大家公認七指頭陀是當時的全寺第一高手,七十二絕技之一的摩訶指就是他研創出來的。」
松巴忽然點頭道:「七指頭陀前輩當得起少林第一的稱號,他與我師父是至交好友,我師父對他的武功也是推崇備至的。」
靈興道:「當時七指頭陀答應了,並且想出了一個辦法,既然人多了霍山就不出現,那就採用釣魚的手段,故意派出一個僧侶跟他一起外出,引霍山上鉤……」
李若蘭讚許道:「這倒是個好辦法,但就怕魚兒把餌吃了,卻脫鉤跑掉,那可就賠了。」
靈興嘆道:「誰說不是呢,當時這個魚餌很難挑選,武功太低的不行,因為武功太低的即使跟七指頭陀在一起也保不了命,只因這心魔嗜血刀太過厲害,就如同眼下這人殺人一般,又快又狠。」
他的話語提起了白勝,三人就同時往戰場上看了一眼,只是這麼幾句話的功夫,白勝已經與赫連鐵樹打成了一團。
形勢對赫連鐵樹很是不利,因為白勝採用的是貼身近戰。赫連鐵樹的鐵蒺藜骨朵是戰陣上的兵器,用於馬下步戰本來就不太靈動,被白勝這種一寸短一寸險的魔刀一纏繞,就更覺得笨重無比了。
李若蘭搖了搖頭,似是在不屑赫連鐵樹的武功,轉回身來繼續問靈興道:「武功太高了恐怕也不行吧?假設靈門方丈與七指頭陀同出寺外,估計那霍山也是不會上鉤的。」
靈興道:「公主當真聰明智慧,實情就是如此,當時這個魚餌的人選很是艱難,有一些僧侶明明符合條件,卻又不敢以身犯險,最終這個差使就落在了貧僧的頭上。」
他一邊回答李若蘭,眼神卻留在了戰場上沒有回來,一方面是因為他感覺赫連鐵樹要遭了,另一方面,他覺得這個血人的刀法比他當初看見的霍山還要狠毒,所以情不自禁地把心神投入了進去。
李若蘭卻是想要讓赫連鐵樹嘗一嘗苦頭,不先給他嘗嘗苦頭,等到自己戰勝白勝的時候,他赫連鐵樹就不知道本公主這西夏第二高手是什麼境界!
她早就知道赫連鐵樹對她表面尊敬實則不服。
只因她一向待在後山內書房裡苦修武功,在十年以前她姐姐李清露出嫁的時候,西夏人都不知道她李若蘭是誰,這兩年突然出來挑起了西夏軍政的大梁,赫連鐵樹能服才怪。
所以她有意讓赫連鐵樹敗在白勝的刀下,就繼續問靈興:「靈興大師,你跟七指頭陀出去以後怎樣了?霍山上鉤了嗎?」
她話音方落,卻見靈興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股恐懼的神色,似是回憶起了當時的情景仍是心有餘悸,就連松巴也覺得有些不解,如此高僧的養氣功夫怎麼這麼差勁?高僧難道不該是無憂亦無怖的麼?
靈興的目光不離場中纏鬥一團的兩人,臉上的恐懼之色卻益發濃重,說道:「他當然上鉤了,不然貧僧怎麼會說險些遇害?那霍山的刀法實在是太快太過詭異,在貧僧看見他的人影的同時,貧僧已然中刀了!」
李若蘭和松巴都不知道的是,靈興現在的恐懼並不是因為當
第四七四章 庖丁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