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就是命該如此,武松這條胳膊早晚是必須離體的,不然就解釋不了他的兩世遭遇。
在另一個時空裡的大宋朝,這位打虎英雄的右臂被方臘麾下法師包道乙的飛劍所斬斷;而在眼下這一時空,在有著穿越者白勝的世界上,縱使包道乙已經被李若蘭打成了一張肉餅,武松卻還是沒能逃過手臂離體之厄。
斷臂之痛非同小可,痛入骨髓且痛徹心扉,武松登時撲倒在地,暫時失去了再戰之力,而盧俊義卻是身隨槍至,趁那九轉提顱槍被冷月寶刀一阻之機,伸手握住了槍纂,立成人槍合一之勢,乘勢連攻三招,招招奪命!
對於盧俊義的進招來說,白勝在一刀斷了武鬆手臂之後便落了後手,所以面對玉麒麟的連環三招就沒有對攻的可能,只不過縱使不能搶得攻勢,卻也不懼提顱槍來犯之威,只重複施展一招兩面三刀,就防住了盧俊義的連環進擊。
只聽「叮叮噹噹」一陣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兩面三刀在防住了提顱槍的所有攢刺之後,立時扳平了先手,隨即改為白家快刀,一刀快似一刀的劈將出去,冷月刀瞬間已從後退之勢轉為步步進逼。
這是一場經典的單刀進花槍。所謂單刀進花槍,是十八般兵器中刀槍的對抗——單刀對長槍的一種打法。而其中的「進」是指使用單刀者正面迎著長槍的槍尖攢刺,憑藉單刀與槍桿的磕碰,搶入長槍的攻擊圈子以內。
這種打法最是兇險,卻是單刀對抗長槍的妙法之一。起初必須躲閃、磕擊長槍的槍頭和槍身,一旦成功搶入長槍圈內,使刀者便可大戰上風,一寸短一寸險反而克制一寸長一寸強。
幾聲金鐵交鳴之後,白勝已經成功突入提顱槍的圈內,形勢瞬時逆轉,盧俊義的槍尖已經喪失了全部威脅,唯有使用槍桿招架抵禦,同時期待著白勝犯錯露出破綻,盼望槍纂進攻的機會。
盧俊義大驚。只憑這幾招交換,他就明白了兩件事情,第一,白勝的內力絲毫不弱於他;第二,白勝的刀法之精妙,更在他的槍招之上!
據他了解,白勝的師父是操刀鬼曹正,而曹正又是林沖的弟子,所以白勝只是御拳館的一名四代弟子,這正是以往他輕視白勝的原因所在,可以說今天若不是眼見白勝憑藉寶刀之利危及武松的生命,他根本不會以二對一夾攻這個本門的小輩。
但是眼前的結果卻是,即使他頗為丟份地夾攻這個小輩,也沒能在小輩身上撈著半點便宜!
在二人聯手的攻防之中,在白勝進刀劈向武松的那一瞬,其形勢對武松來說固然是兇險無比,但對於他盧俊義來說,那是占據了絕對的先手,正常情況下,再經過他提顱槍的連環三招,白勝的身上至少也要多出一個血窟窿才對。
然而事實卻是超乎了他的想像,非但白勝沒有受傷,反而是武松斷了一條臂膀。
御拳館兩大二代弟子的聯手都沒能阻止武松斷臂,更沒能在白勝面前占據半點上風!一名四代弟子的武功怎麼可以如此之高?他百思不得其解。
震驚和困惑的同時便只能硬生生地後撤,此時唯有後撤才能擺脫被動挨打的局面,唯有後撤才能恢復他長槍的進攻空間,但是仍有存在一個前提,那就是白勝沒有追擊,若是他撤一步白勝就追一步,這被動的局勢就永遠無法扳回。
槍桿與刀鋒磕碰之際,他藉助兵器相碰之力向後縱躍而起,身後是翻滾洶湧的潭水,水底下的戰鬥之劇烈,遠遠超過了地面上的單刀進花槍,他的身軀落在了那座已經被雷電削平了的假山山頂,腳下踩著波濤中涌動中若隱若現的幾塊嶙峋的怪石。
白勝不是不想越過潭面去追殺盧俊義,但是就在他飛身縱起,掠在潭面之上時,前方的潭面上又竄出來四個人,浙江四條龍!
浙江四條龍居然也沒死!白勝頓覺匪夷所思。
武松不死也就罷了,盧俊義沒死也能說得過去,畢竟這兩人的內力都不是一般的強,都是能夠運用護體神功的存在,或許他們的內功具有變導體為絕緣的法子也說不定。
但是浙江四條龍是什麼武功?這四位老兄的唯一強項就是擅長水下作戰,若是論及武功,他們也就是阮氏三雄那個水平。
沒錯,在水滸原著之中,他們四個在水下曾與阮氏三兄弟打過一場,而且在以四對三的情況下獲得
第七五八章 單刀進花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