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乾脆。
楚風也沒有送別,甚至司馬群、卓東來走的時候,楚風根本沒有瞧這兩人一眼。
似乎司馬群和卓東來本就不是他們的朋友,而是他們的對頭,死對頭。
但事實上司馬群、卓東來的確是楚風的朋友,而且是關係極好的朋友。
司馬群、卓東來並不是風四娘的朋友,因此風四娘根本沒有瞧卓東來、司馬群一眼,她盯著楚風。
她的眼中已經沒有了震驚。
她望著楚風,臉上甚至還流露出了淡淡的笑意,道:「奪取和氏璧的計劃似乎已經失敗了。」
楚風點頭,他沒有否認失敗。
一個連失敗都否認的人,想要成功那就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楚風望著風四娘,淡淡道:「是的,我沒有想到,恐怕江湖上下朝堂上下各路義軍門閥沒有一個人能想得到和氏璧根本就不在玉羅剎、百里長青四大名捕任何一個人手中,這一次失敗我敗得心服口服,這次我的確敗了。」
風四娘曉得更愉快了,她的一隻手握著酒杯,一隻手已經摟住了楚風的脖子道:「這似乎是你平生以來第一次失敗。」
楚風笑了笑,搖頭道:「你錯了,這不是我第一次失敗。」
「不是?」風四娘有些驚訝道。
楚風淡淡道:「自然不是,我第一次失敗是想要爬上你的床卻被你拒絕了,而且還送了我一劍。」
風四娘愣住了,但很快踢了楚風一腳。
楚風的人和椅子一起被風四娘踢開。
風四娘望著楚風,她道:「但無論如何你都不能不承認這一次的確是你在外人眼中第一次失敗。」
楚風點頭,這是事實,他只能點頭,他道:「是的,這的確是外人眼中我的第一次失敗,但我這一次敗得卻並不徹底。」
「並不徹底?」風四娘望著楚風。
她知道楚風雖然說謊,但很少在這種時候說謊,因此她很詫異。
楚風沒有賣關子,他也不敢在風四娘面前賣關子,他慢慢道:「和氏璧沒有在諸葛正我、靠山王楊林兩人手中,不過我或許知道和氏璧的消息。」
風四娘的眼睛在光。
她盯著楚風,問:「你知道和氏璧在什麼人的手中?」
楚風不喜歡說廢話,這個問題他根本沒有回答,他慢慢道:「我原本以為赦天琴箕對於我們並沒有什麼用處,看來每個人都有屬於每個人的價值,連她也不例外。」
他拿出了一隻玉笛。
這是一支造型和當今世上任何一口玉笛都不同的玉笛,而且音色也非常尖銳。
這不應當被稱為玉笛,可偏偏成為玉笛。
他以前從來沒有想過這口玉笛有用,如今這口玉笛似乎真有它的用處了。
風四娘是一個對任何事情都充斥著好奇心的女人,可這一次她居然沒有再問了。這在熟悉風四娘的人眼中看來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特別在蕭十一郎眼中看來是如此,可有時候風四娘的確是這種女人。
——看上去非常安靜的女人。
赦天琴箕不喜歡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雖然和苦境非常相似,戰火連天,任何這個世界的書籍等東西都和苦境一模一樣,可她不喜歡,因為這裡畢竟不是苦境。
這裡也並非紅冕邊城,更不是怪販妖市,這裡只不過是一個和苦境類似的地方而已。
不過最近她對這個世界開始有些感興趣了,雖然她對世上的生生死死都不太在意,不過她對兩個人非常感興趣。
一個叫風四娘,如風一般難以捉摸的女人。
她見過風四娘的時間並不長,可她卻已經被風四娘這個女人吸引,很難相信世上竟然有這樣一個女人——這樣一位無匹瀟灑豪爽自信的女人。
她相信無論那個世界,無論那個人都很難可以和風四娘一樣過得那麼瀟灑隨意。
她羨慕風四娘,只可惜她不是風四娘。
她是赦天琴箕,心中有恨有仇,是不是喜歡吟上一句「有情的也罷,無情的也好。情天已老,霜冷殘裘,願天下眷侶,不成其好。」的赦天琴箕。
因為她對風四娘感興趣,因此她開始對另一個人也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