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一大口酒灌下肚子,李觀魚將空酒壺丟在桌上,他忽然道:「我現在都還不太明白,天下用劍高手不可數計,你為什麼偏偏選中楚風呢?」
紫衣侯呵呵一笑,他的身體已經整個靠在桌上,一張白皙的面頰現在已經通紅了,就連說話都遲鈍而緩慢,等李觀魚這句話落下好久,紫衣侯才回應。
「天底下極其有名的劍客雖然很多如薛衣人、巴山顧道人,武當木道人以及華山派的華瓊鳳等等人,不過那些人我都不太了解,我只知道楚風。」
「因此你找楚風和你交手?」
「當然不是如此,因為楚風曾對我說過一句話,他說:生也是我,敗也是我,勝固欣然,敗亦從容,此生可以和紫衣侯在劍上論高下,生死勝負又有何妨?」
聽見這句話,李觀魚仿佛在一瞬間清醒了過來,他喝酒的動作竟然也都變緩慢了,過了很久他才道:「因為在你看來楚風是一位真正將生死勝敗都置之於度外的劍客,因此在你眼中這是最佳的對手?」
紫衣侯點頭道:「這是我平生以來最後一戰,自然要尋個無論勝敗皆無遺憾的對手了。」紫衣侯喝酒忽然開始喝得很慢很慢了,他慢慢將酒壺放在桌上,忽然重重嘆了口氣道:「不過那是我過去的想法,可在一個月前我就已經開始有些後悔了。」
「後悔?」李觀魚瞪大眼睛望著紫衣侯,道:「你為什麼會後悔,難道是楚風並非如你想像中那樣?」
紫衣侯搖頭嘆道:「我後悔不是因為楚風,而是因為胡金袖。」
「因為她?」李觀魚不太明白。
紫衣侯嘆了口氣,道:「一個月前胡金袖來天水山莊求我取消和楚風的決戰,並對我說道:生我隨他,死我隨他,勝固欣然,敗亦從容,因此我後悔和楚風訂下決戰了。」
「可你終究沒有取消這次決戰?」
紫衣侯搖頭道:「我想取消,但無論是我還是胡金袖都明白即便是我取消了也沒有用,除非楚風自己答應。」
李觀魚忽然拍了拍手,他嘆道:「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了你為什麼忽然派遣燕十三試探楚風的武功了,原來正是因為胡金袖那個丫頭。」
紫衣侯並不否認,他嘆道:「只可惜無論是燕十三、謝曉峰都沒有阻止得了楚風,楚風最終還是來到了天水山莊,而且他的身體似乎並沒有大礙了。」
李觀魚道:「因此兩天後你一定會和楚風交手?」
「即便是死,我也希望是倒在別人的劍下,」
李觀魚不說話了,紫衣侯也不說話了,兩人喝酒,喝個酩酊大醉。
門口不知何時已經立著兩個人,而且正是楚風、胡金袖兩個人。兩人聽見這一席話都有些觸不及防,不過兩人的面色雖然經過最初的僵硬,但又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今天月圓如水,天水山莊幽靜清雅,楚風牽著胡金袖的手在山莊漫步,走遍這個雖然小但非常美麗的夜間山路。
胡金袖並不是一個忸怩的人,她的膽子一向很大,她做事一向非常直接,因此在路上胡金袖忽然停下腳步,抬起頭望著楚風道:「剛才那兩個老頭的話你一定已經聽到了。」
楚風點頭:「我聽到了,而且非常感動。」
胡金袖並不滿意,他道:「難道你沒有什麼要對我說得嗎?」
楚風望著面前這位美麗的女人,他伸手理了理女人額頭上已經散落下的秀髮,輕聲嘆道:「我似乎只能對你說,一個女人如果喜歡上了一個四海為家的浪子,那這個女人註定也只能漂泊一身。」
「就算漂泊一身又如何,我現在只想知道一件事,這位四海為家的浪子心中除開劍以外有沒有一點那個女人位子?」
「我說過你是我的金袖,在我看來我的金袖比楚留香的紅袖要重要得太多太多了。」
胡金袖笑靨如花,她摟抱著楚風的脖子,她在楚風的耳畔悄悄道:「那現在你的金袖請你做一件事,你願意嗎?」
楚風非常懂事的抱起身輕如燕的胡金袖,她道:「你說。」
胡金袖甚至手指指了指前方的山坡道:「我的輕功很好,但我一直希望有一個人可以帶我飛,而不是自己飛。」
他沒有說
第二十三章勝固欣然,敗亦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