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在牆上,慕天痕眉頭微微皺起。今日之局來的可謂突然之極,誰也不曾想到,安順城主動作竟然如此只快,如此之猛。
古高飛輕輕一笑:「陳靂兄果然是快人快語,那古某也不繞彎子了。」
「日前我表兄賀青在臥龍山被殺。根據調查,當時在我說了的人,除了你們兩兄弟外並無其他人。陳兄,此事你可否給我一個答案?」
慕天痕心中冷哼一聲,古高飛這話明顯是詐唬他。別的不說,單是那盤龍谷附近那一批人,便足可推翻古高飛這個說法。
當下冷笑道:「古兄,不知令表兄修為如何?」
「陳兄,如果你想說你的實力根本不足殺害賀青,那便免開尊口了。在臥龍山那種地形,武功實力並非主導生死的唯一因素。」
慕天痕一下哈哈大笑:「如此說來,古公子不論如何,都要將這罪名壓在陳某頭上了?」
古高飛淡淡一笑:「陳兄若是問心無愧,便隨我回城主府接受調查。若是不然,便證明你是心虛。」
這個邏輯,來得十分蠻橫霸道。慕天痕自然不吃這一套,心知去了那城主府,一切就由不得他們了。
到時候城主府各種手段,必然會讓他們飽受折磨,直到他們屈打成招。
「古公子不愧是安順城的少主人,這等野蠻邏輯只怕也只有古公子能說得出口。到了城主府,我兄弟二人不管幹沒幹過,還有命出來麼?」
慕天痕冷冷說著,忽然高聲喝道:「單劍鋒,你這個吃裡扒外的傢伙,有膽氣的就滾出來說話!」
單劍鋒一直躲在暗處,被慕天痕這一喝心中一陣突跳。閃身走到古高飛跟前,低聲道:「古公子,要動手就儘早些,不要拖泥帶水,造成不好的影響。」
古高飛輕輕搖著紙扇,笑道:「單兄寬心,總不會連累到你。」
說著,古高飛冷冷望著慕天痕二兄弟的房門,喝道:「陳靂,我以城主府的名義命令你們束手就擒,隨本公子回城主府。如若不然,當場格殺勿論!」
「好一個格殺勿論!」
猛然一聲爆喝從其他方位傳來,這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顯得異常突兀。
「嘖嘖,什麼時候,安順城主可以在安順城一手遮天,連地魁分舵都不放在眼裡了?什麼時候,地魁分舵墮落到與城主府勾結,仰人鼻息而存活了?」
原本是劍拔弩張的客棧,氣氛一下子變得十分古怪。客棧其他的冒險者一個個都不敢吱聲,生怕這個時候惹禍上身。這忽然之間,居然有人不合時宜站出來出頭。
而且,此人的口氣,對安順城主和地魁分舵並沒有多少敬意。在安順城和地魁分舵,敢用這種口氣講話的人,要麼就是大有來頭,要麼就是一個妄人。
最關鍵的是,這聲音還是一個女人。
古高飛聞此聲音,面色倏地一沉喝道:「什麼人!」
地魁分舵客棧四周一片悄然,所有武者這個時候都是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出聲,生怕這個時候因為發出不合時宜的聲音,惹毛了城主公子。
一片沉默之後,那聲音忽然冷冷一笑:「怎麼著?古公子莫非也想將我拿回城主府,嚴刑拷打一發問罪?」
古高飛面色陰晴不定,那聲音卻不停頓:「古公子你若有此心,最好也先問問單劍鋒,打聽打聽我的身份,確定我不是什麼星月殿的人,不然的話你可得罪不起哦。」
古高飛和單劍鋒齊齊變色,尤其是單劍鋒,本來就有些心虛,被人大庭廣眾之下揭穿大為難堪。
敢情,他們之間的秘密談話全部此人聽到了,否則何以這人知道的如此清楚?
那聲音冷然一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古高飛,單劍鋒,你們如意算盤打的很好啊。一個吃裡扒外一個仗勢欺人,好算計啊。」
慕天痕聽了此言再無疑問,知道此人確然無誤是在幫他。雖然不知道此中情由,但這個時候,他如何會不知道進退?
乘機大喝一聲:「單劍鋒!我說這古公子為何如此明目張胆,完全不將清軒閣組織放在眼裡,公然前來抓人,原來……」
突然話鋒一轉道:「地魁分舵怎會有你這種吃裡扒外的敗類?今日的事,即便鬧到地魁分舵舵主那裡,也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