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焚骨。」
三人立誓,共同舉起面前酒碗,李如松一抬手道:「兩位兄弟。」
「大哥三弟。」
「兩位兄長。」
三人將血酒一飲而盡,之後齊齊將瓷碗摔在青石之上,只聽得啪啪啪三聲,一堆瓷片碎末濺起,三人豪邁之情充溢心胸,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李如松豪氣頓生,仰天長嘯道:「今日起我們三人就是生死弟兄,我們都來說說自己的志向如何?」
秦蒼羽笑道:「自然甚好,那就兄長請先。」
李如松一躍登上青石,仰望蒼天,說道:「我李如松,寧遠伯長子,今生只願,提此識君劍,統領天兵,與北元韃靼戰於沙場,立蓋世功勳,我若為將,凡犯我大明者,雖強必戮,雖遠必誅。」
秦蒼羽一挑大指道:「大哥將門之後,熱血男兒,志向高遠,小弟敬佩。」
然後轉向赤哥兒道:「三弟有何志向,可與大哥相同否?」
赤哥兒此時登上青石,將識君劍拔出,眼中含淚高聲喊道:「我赤哥兒,建州女真之主覺安昌之孫,第一巴圖魯塔克世之子,可恨奸賊尼堪外蘭,設計害死我祖、父,閻羅門將我滿門盡滅,我惟願提此識君劍,斬殺奸賊尼堪外蘭,剿滅閻羅門,以報我建州衛血海深仇。」
秦蒼羽還是初次聽聞赤哥兒原來遭此大難,不由得也是一陣傷感,說道:「不想三弟竟然背負如此的大仇?蒼羽定然與三弟共擔。」
李如松道:「三弟放心,此仇我與二弟定與你同擔,將來一同斬殺尼堪外蘭,以報這深仇大恨。」
赤哥兒心中感激不盡,他滿門全滅,孤身一人,遠走寧遠,此時此刻得兩位兄弟,心中情感激盪,眼中不覺竟有些濕潤了。
這時李如松向秦蒼羽問道:「二弟,還有你呢?」
秦蒼羽抬腿上了青石,舉目遠眺,遠處高山巍然,雲海縹緲,朗聲說道:「我秦蒼羽本孤身一人,無父無母,雖無牽無掛,卻也遍嘗世間冷暖,今得幸與二位英雄結為生死弟兄,惟願習得一身武藝,踏遍江山,行俠九州,同我三弟報殺父之仇,助我兄長共驅韃虜,提此識君劍,護大明錦繡山河,保天下黎民蒼生。」李如松一挑大指,情不自禁高喊一聲好字。
三人均是英雄年少,志氣相投,坐在青石上各說志向,興起之處,三人抱起酒罈,酒碗都已摔碎,三人便直接對著酒罈,輪番豪飲,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不覺間三人已將一壇酒飲盡。
三人中李如松貴為府門少帥,但是李成梁治家甚嚴,平時飲酒極少。
秦蒼羽家境貧寒,無有閒錢買酒,只是逢年過節和尤鐵匠對飲幾杯。
赤哥兒雖然曾偷家中酒糟送給老許頭,但是自己從未飲過,一壇酒盡,酒勁上來,不知不覺中三人均醉倒在青石之上。
大約中午時分,李如松和秦蒼羽先行醒來,過了片刻,赤哥兒這才慢慢緩了過來。
赤哥兒說道:「從來未曾喝過酒,原來飲酒是如此暢快之事。痛快啊痛快。要知道如此,當初給師父偷酒糟的時候自己就偷偷喝了。」
李如松和秦蒼羽相問,赤哥兒就把當初自己無意間看到老許頭練功,就纏著要老許頭教自己,老許頭說一兩白酒,二兩酒糟,就教赤哥兒一套掌法的舊事說了出來。
接著說到當初自己家裡有酒窖,為了習武,就偷酒偷酒糟給老許頭。想起老許頭,也不知此時他在何處何地,不由得鼻子又有些酸酸的。
三人又聊起武功,李如松和赤哥兒都問秦蒼羽師父是誰?
秦蒼羽笑道:「我貧困潦倒,哪裡有錢請的起師父。實不相瞞,不知為何,我無父無母,也不知道父母是誰,而且我小時候的事情均不記得了,但是應該以前讀過書識過字,因此自有記憶時就認得不少字,而且天生雙臂就比同齡的孩子有勁,雖然之前流落過好多市鎮,飢一頓飽一頓,也總算是活了下來。後來流落到寧遠城,偶遇尤老爹,他看我雙臂有力,就留下我做個砍柴打錘的夥計,雖然沒有工錢,但是也算有地方住,有頓飽飯吃。尤老爹膝下無子,就對我跟親兒子一樣。因此哪裡有什麼師父,不過跟著尤老爹學些粗拳陋腿,無非是什麼馬步踢腿,太祖長拳之類的而已。」
李如松道:「既然二弟想要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