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停的翻騰,巨大的力量使得整個船艙都在左右搖晃。
秦蒼羽無暇再顧及其他,只是抱著文鳳翎趕緊靠艙壁站穩,這時就見李三欲用力一扯那寒蚺地尾尖,突然就見那尾巴似乎一下子從寒蚺身體上拽斷了一般,兩尺來長,垂在地上,一頭抓在李三欲的手裡,另一頭鮮血淋漓,尚在不停擺動。
那寒蚺此刻似乎受了極大的傷一般,不停的蜷縮著身子,如同一隻巨大的蚯蚓一般,來回翻騰,而後緊接著朝著船艙的一角,一頭扎了過去,緊接著又聽到方才那如同刀片刮擦木板的聲音,片刻之後,船艙停止了擺動,整個船艙安靜下來,秦蒼羽似乎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之聲了。
好半天,文鳳翎似乎也緩了一口氣,輕聲問道:「秦大哥,那怪蛇呢?怎麼不見了?」
這時李三欲笑著道:「那寒蚺跑了,那個角落裡有個洞,連著水面,寒蚺就是通過那洞進出船艙的。」
秦蒼羽這才想起方才那堆草堆旁有個洞口,他本以為是給被關的人方便只用的,卻沒成想竟然是這寒蚺地進出之門。
此刻他和文鳳翎雖然都沒有受傷,但是卻好像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似的,聽李三欲寒蚺已經跑了,兩人登時都有些虛脫,這才發現渾身都被冷汗濕透了。
這時就見李三欲欣喜如狂,緊緊攥著那已經不再動彈的尾巴,先是手起刀落,將帶著鮮血那一段一刀斬下,而後直奔剛才放水晶琉璃盞和羊脂瓶的角落而去,就見他打開羊脂瓶,將裡面的雪蓮花露倒進琉璃盞中,而後將那一尺來長的尾尖捲成一團,放進琉璃盞,浸泡在花露之中,這才心滿意足的道:「哈哈,終於讓我得到這寶貝了,哈哈。」
秦蒼羽和文鳳翎不明所以,此刻見那寒蚺的確消失不見,二人這才穩住心神,也走了過來,好奇的往琉璃盞中觀望。
就聽秦蒼羽咦了一聲,道:「前輩,這好像並非是那大蛇的尾巴啊?這上面浮的是什麼東西?我好像見過似的。」
就見琉璃盞裡面,那如彎鉤一般的尾尖已經完全猥瑣變,就好似只剩下軟踏踏的皮囊而已,而在水面上浮著密密麻麻的如同螞蟻一般的白色蟲。
秦蒼羽仔細看了看,這才發現這些白色的蟲竟然就是之前在海顧村從自己手臂傷口中爬出的那種透明蟲,不由得臉色一變,道:「前輩,心,這種蟲子貌似有毒。」
李三欲略微一愣,道:「難道你見過此物嗎?」
秦蒼羽點了點頭,就把自己在木船上發生的講了一遍,而後確定的,我當時還用一個瓶裝了一些,只是被謝芳蓉抓了之後,或許被她收走了。
李三欲點了點頭道:「看來你所非假,這東西名叫寒蛇虱,乃是極為厲害的寒毒之物,這也就是你了,換做別人,定要渾身血液凝結而死。」
文鳳翎此刻還是心有餘悸,但是聽李三欲的邪乎,不禁問道:「豬王,這難道就是你嘴裡的寶貝嗎?如此劇毒之物,你要來何用?」
李三欲哈哈一笑,道:「不錯,這的確就是老子之前的寶貝,你哪裡知道,這寒蛇虱雖然是寒毒之王,但是同時也是天下難得的餌食,只是因為太難得了,因而世人根本不知道此物的妙處,只有用這寒蛇虱,才能抓到世間難得的美味。」著似乎他已經在咀嚼一般,喉頭翻動,硬生生咽下一口吐沫。
秦蒼羽和文鳳翎見琉璃盞離密密麻麻都是這白色的寒蛇虱,又見李三欲的表情,頓時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不寒而慄,秦蒼羽心:「這饕餮豬王,果然是人如其名,冒著如此大的風險,不懼被寒蚺吃掉的危險,也不怕被寒毒毒死的下場,只是為了這如同白蟻一般的蛇虱,如果不是瘋了,那就是膽子大的不要命了。」
這時就見李三欲已經急不可耐了,從脫掉的上衣裡面拿出一個紗網一般的東西,罩在琉璃盞上,而後端著琉璃盞,走到哪寒蚺進出的洞口,慢慢將那珍貴無比的雪蓮花露慢慢倒進洞中,而那濾網將寒蛇虱一個不漏的悉數裹在其中。
李三欲將濾網包好,哈哈一笑道:「嘿嘿,你們想不想見識見識,比你方才的南北姊妹羹好吃的多的美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