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鋒、老鬼五人皆是武功高強之輩,帶孟薇上山不費吹灰之力,只片刻功夫便過了三道隘口。
幾人入龍熠廳見過堡主上官龍淵,正訴述一年經歷,忽聽門外步履音聲匆匆而來,凝目望時,一條淡粉人影已乳燕歸巢也似的撲入林鋒懷中:「鋒哥,你還活著,你還活著!岳重山那狗賊說你死了!我……我等了你一年,記掛了一年啊!」
來人正是龍熠堡大小姐上官月。
林鋒伸手攬了她纖細腰肢,口中寬慰了片刻,這才輕輕拍拍她後背:「月……月兒……」
上官月聽他叫慣了「上官姑娘」,現下聽林鋒稱呼如此親昵,只覺面耳熾如炭烤,待言語時,又覺齊腰烏髮教他輕輕撫著:「累你掛念了整整一年,真是……縱日後為你死了,也心甘情願的。」
她將俏面埋在林鋒懷中,口中音聲微如落針:「鋒哥,休要這般言語。只要你心中有我、憐我愛我,我便就牽掛你十年二十年,牽掛你一世又打甚麼緊?只怕日後我老了,你便就不要我了……」
林鋒軟玉溫香在懷,兼她發間幽香陣陣直沁肺腑,口中不由道:「說甚麼蠢話?你便是七十歲八十歲了,我也憐你愛你,決計不會不要你。」
兩人嘀嘀咕咕說了半晌體己的話,這才想起上官龍淵等人尚在廳內看著,上官月驚叫一聲,口中埋怨道:「都……都怨你!我……我……」說話間一跺腳,一溜煙跑出門外。
上官龍淵瞧她害羞跑開,不由大笑:「鋒兒,這女婿你是不做不成啦!」
林鋒聽他調笑自己,頰上也覺微微發燒:「上官叔父,當初小侄輕狂,冒犯了叔父,還望叔父恕罪。」
上官龍淵又發大笑:「你我翁婿說這些作甚麼?莫非是怕我毀約,不將月兒嫁給你?」
林鋒只恐他再說下去更難答對,只好道:「上官叔父說笑了。這幾位乃飛天劍仙葉知秋葉老前輩劍侍,這位是葉老前輩的外孫女,金刀俠孟觴孟大俠之女孟薇,是小侄的結義妹子。」
上官龍淵聞言一怔,緊接便聽他豪放道:「當年便聞聽過葉老前輩的威名,一口長劍縱橫天下,與人交手千次竟無敗績,一劍斷江更教我熱血沸騰!只是我上官龍淵生不逢時,只聞英雄事難見英雄面,如今見了老前輩劍侍、外孫女,也是三生有幸!今夜需得痛飲三百杯才是!」
緊接又聽他對孟薇道:「孟姑娘這些年想必是得了葉老前輩的真傳罷?不知閒暇之時傳授月兒些皮毛可犯忌諱?」
孟薇微一偏頭展顏笑道:「上官堡主說笑了,外公從未傳授小女子半點武藝,倒是大哥成了外公親傳門人,盡得外公真傳。」
上官龍淵聞言不由又發大笑:「想不到葉老前輩的門人,竟成了我上官龍淵的女婿?如此說來,我豈非能同葉老前輩平輩論交了?」
話音方落,忽聽屋外上官月竊笑輕起,上官龍淵清嗓提了音聲:「唉,常言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如今女兒上不曾嫁,只怕我連盆都保不住了!」
他一語羞退女兒,引得眾人個個捧腹,笑罷只聽林鋒道:「上官叔父,小侄應下葉老前輩一事,還請叔父應允。」
「有事便說,你是龍熠堡的少堡主,無需事事與我招呼。」
林鋒道:「岳重山當年害了金刀俠與葉老前輩的一雙女兒,陰謀奪了聽雪山莊,小侄應承葉老前輩之事,便是要取岳重山性命,教聽雪山莊重歸孟家名下。」
上官龍淵聞言不由問道:「此話怎講?」
林鋒自將當日葉知秋所言從頭到尾講述一次,上官龍淵聞言目底凶光畢露:「當年盟主突然暴斃,我便覺其中大有蹊蹺,原是岳重山那廝搞得鬼。如此說來,我龍熠堡也有賬同他清算!鋒兒,你說罷,什麼時候動手,又要幾多人馬?便是龍熠堡一門上下與他拼個魚死網破,又有何妨!」
林鋒暗自思忖片刻:「小侄以為,此時自然越快越好,且行事需得萬分小心謹慎,萬不得走漏風聲。」
上官龍淵點頭道:「正是此理,不妨先派幾個探子,往聽雪山莊探個虛實。」
林鋒道:「小侄也有如此料想,只是聽雪山莊門可羅雀,倘派探子斷教岳重山發覺。胡老前輩乃聽雪山莊管家,明日一早小侄便隨他前往聽雪山莊,先摸摸岳重山的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