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宗門上使。」見得腰牌的模樣,那個外門弟子臉上的表情適才平靜下來,將其恭恭敬敬的地還給了皇甫五芹。
「不知上使來香茗郡有何差遣。」
「內門弟子的腰牌就是好用。」孔艽見得這一幕也明白了皇甫五芹的想法,從庭院中走出後,朝著那人拱了拱手問道:「這位師兄是否知曉,住在此處的牧田爺孫兩現在何處?」
「兩位原來是找牧師兄。」那位弟子當即明白了兩人的來意,隨即臉上浮現些許躊躇之色,想了片刻方才斟酌好用詞。
「兩位節哀,牧田師兄一年前去世了。」
孔艽聞言,眸子裡厲色一閃,沉聲問道:「誰殺的?」
自己走時牧田身體尚還康健,作為一個修士,即便牧田修為不高,也不可能這麼快殞命吧。
孔艽渾然沒有意識到,如今的自己對於旁人來說有何等恐怖的壓迫力。
僅僅一瞪眼,攝人氣勢不受控制的流露出來,嚇得那個修士冷汗直冒,顫聲解釋道:
「不是他殺,牧田師兄思戀亡子,欲要去青石鎮搬回亡子的遺骸來香茗郡。一年前獨自前往貝嶺郡,路上遭遇了禍端。」
「上使知道的,那地方經歷了血衣盟之亂,被門派鎮壓,死了太多人了。如今怨氣衝天,自然孕育出一些陰邪之物,尋常修士碰到都要出事,牧師兄雖然逃了回來,可也受了重傷,不到兩日就身亡了。」
這個消息,讓孔艽心頭一沉,不管怎麼說牧田也和自己有舊。
在蒼梧派外門時,沒少幫自己拉靈農過來照顧自己除蟲的生意,又有血衣盟之亂的情誼。
「沒想到牧師兄福薄至此。」孔艽一聲嘆息,這個老人勞作了一輩子,眼看著能過兩天消停日子。
剛回歸故里就碰到血衣盟之亂。
才享了不到一年清福,就撒手而去了。
想到這裡,孔艽又問到最關心的問題:「他的孫女,牧小野呢?」
這裡是蒼梧派的城邦,牧田作為蒼梧派弟子,雖然只是靈農,但他死後,宗門對他後人應該會有照拂。
「小野啊,他在牧師兄死後,被范偉師兄接走了!」
「范偉?」孔艽腦子裡回憶起自己第一次來香茗郡時,在城門口碰到的那個中年人。
就是他帶自己找到牧小野爺倆的住所的。
那人看上去倒是深於世故,這讓孔艽舒了口氣。
「要不要我帶兩位上使去范偉師兄的住所?」那個駐守弟子試探的問道。
孔艽擺了擺手,拒絕道道:「范偉師兄的住所我去過,自己去就可以了。麻煩這位師兄了。」
說完孔艽朝著旁邊的皇甫五芹點了點頭。
身影一躍,兩人幾個閃身就消失在那駐守弟子的視野中。
留下他微微愣神,隨即感慨道:「牧老頭怎麼從來沒說過,自己認識宗門的內門弟子,真是好命的傢伙。」
范偉住所是城口靠近護城河,一個不大的豪華庭院。
身為蒼梧派弟子,外派到凡塵鎮守,修煉資源比不上在門派時的多,富貴卻是少不了。
孔艽與皇甫五芹聯袂而來,出現在這庭院外。
剛一駐足,孔艽的目光遠遠的就看見庭院內一個女孩雙手托腮,看著面前的一本叫《儀禮》的啟蒙書籍,昏昏欲睡。
女孩的旁邊是比她大不了兩歲的少年,同樣嘴裡叼著一桿毛筆,一臉的苦相。
孔艽觀那少女的模樣,和牧小野有七八分相似。
可能是因為兩年過去,算算年紀也七歲了,長高了不少,快長到孔艽的肋下了。
見得牧小野無恙,孔艽也鬆了口氣,步入庭院,朝著院中女孩輕喚一聲:「小野?」
女孩聽聞有人喚自己名字,當即正
第一百七十八章 牧小野的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