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遠破天荒攔下西隆,深深一拜:「西隆兄,都是我的不是,事先不知情,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西隆吃軟不吃硬,這一拜,他一腔怒火煙消雲散,趕緊將他扶起來。
一切都是李穠搗鼓,不關方遠的事。
「快快起來,我西隆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陸輕鴻神情稍霽:「方遠,你在風波亭多少年?」
方遠一愣,想了許久,估摸道:「大概,十三四年,怎麼了,堂主?」
「按理說十年以後有機會提名鎮守的。」
「是,不過……我方遠知道自己是哪根蔥,鎮守……還
是讓他們去爭吧。」
方遠心裡也是如此想的,更何況鎮守位置都是其他鎮守提名,他和李穠他們實在尿不到一個炕。
「哦,原來這樣,我還以為幾位鎮守大人結黨營私,拉幫結派呢。」
方遠拱手,不敢言辭。
「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降妖索現在交給西隆,沒問題吧。」
「沒…沒問題。」
「以後缺少寶貝可以賺,可以問我討要,甚至出去一起搶都可以。知道了嗎?」
陸輕鴻看似輕描淡寫,方遠卻激動不已:「堂主,寶物太貴重,我……」
「貴重?還不到靈器而已。」陸輕鴻豁然道:「後天和我出去一趟,怎麼樣?」
方遠毫不猶豫:「但憑差遣。」
「好了,先去吧,出去了,什麼都不要說。」
「是!」
等方遠一走,陸輕鴻順勢脫了一根凳子給他:「坐吧。」
「陸…陸輕鴻……」
「我不是怪罪你,你錯了嗎?什麼都沒錯,可是你現在還不能這樣。」
西隆不服道:「怎麼,大丈夫光明磊落,人死鳥朝天,沒什麼大不了的。」
「沒什麼大不了的?」
陸輕鴻冷笑:「你現在有底氣說這樣的話?我上任風波亭後處處如履薄冰,你以為我不想快意恩仇,將那幾個滾蛋捉出來一刀了事?」
西隆稍微收斂:「我不是你,沒有這麼多擔憂。」
「你,是是是,你就你一個人。我也不是你朋友,樓兒好心被你當做驢肝肺。據我所知,他們死了也是為你爭取時間,你就這樣急著過去見他們?」
「陸輕鴻,你倒底要說什麼?」
西隆情緒起伏不定,再加上手中降妖索千萬斤的重量,更是鬱悶不已。整個腦子一團漿糊,想要大殺一通。
陸輕鴻何嘗不是。
所以他開口道:「有氣?陪我練練。」
「好!」
書房很大,卻不適合戰鬥。
下到院中,兩人直接開打。
所有人目瞪口呆,這又是上演的哪一出?
寧念晴跑到施樓兒房間,焦急道:「樓兒姐姐,樓兒姐姐,大事不好了,老爺和西隆叔打起來了。」
「哦?誰贏了?」
施樓兒好奇道。
寧念晴小嘴一撅,就快哭鼻子:「你,你還有心情問他們誰贏了,快去看看吧。」
「不妨事的,打一場也好。」
很多時候負面情緒堆積太多,人容易失去理智,不管是陸輕鴻還是西隆都需要發泄發泄。
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前幾日,自己何嘗不是?和姐姐分別,大概再也沒有重逢的機會。站在當年仇家門前,手中飛雪已經躍躍欲試,她最終還是選擇保持理智。
所以到了風波亭,她第一件事就是出去找人殺上一場。
寧念晴不理解,永遠不要理解才好。
她把寧念晴擁進懷中。
「給我講講你家老爺說過的那些故事,好嗎?」
「樓兒姐姐……我,我講不出口。」
「那我給你說一個?」
……
「幹什麼,這是?」
李穠一頭霧水,剛剛回到房間,結果又有好戲上演。
手下一人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