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去看一下,免得發生意外,別讓爆炸的餘波傳到外面。」族長對著漠順江道,情緒有些複雜,但最終除了這一句,什麼都沒說。
他有些心累。
也許是老了吧。
當年的那個嬰兒回來了。
似乎他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
也許.....是報應?
但漠刀確實太強大了,這樣的人,一旦進入到幻滅境,就足以媲美普通的造化境,而一旦進入到造化境,已然無敵。
作為族長,他需要考慮的是整個家族的發展。
如果沒有漠刀,他會接納祁宸。
但可惜.....
「看來,族內的那神血,等過段日子可以動用了。」漠嘉天心道。
漠順江尊者迅速來到古戰場附近,他並不介入戰鬥,只是防止戰鬥的餘威波及開來。
畢竟這裡,不只有他們漠神一族。
他將所有的賭注,都押在漠刀身上,自然是看好自己這個徒兒。
轟!
古戰場宛如要爆炸開一般。
一波接著一波的浪潮,久久未曾散開。
濃煙滾滾。
眾人看不清裡面的動靜,因為就連空間都扭曲了。
「光明大住持,到了現在,你還認為那陳鋒會勝利嗎?」七嚴道人笑道。
光明大住持道:「為什麼不?」
「看來你很有信心。」
片刻後,塵煙消散。
漠刀自然站立,昂首挺胸,眉宇間沒有一絲波動。
只是,讓眾人驚訝的是,另外一面,竟然沒有倒下。
此時的祁宸頗為狼狽,因為爆炸,導致他腹部被破開了一個血洞,這個傷口太深,直接洞穿了腹部,背後都依稀可見。
「竟然沒有重傷,只是偏重的傷勢,看來你的肉身,比我想像得還要可怕,是妖族的原因嗎。」漠刀微微驚疑。
這種肉身,令人羨慕,這麼一場大爆炸里,都能保持如此的狀態。
祁宸眸光閃動,呲牙咧嘴。
他是在主動承接下這一次的攻擊,想要測試自己的肉身,當然結果比他想像的要好得多。
妖族的血和漠神的血,在體內流淌,似乎互不接觸,但都在修補祁宸的身軀。
漠刀挑了挑眉頭。
這還真是打不死的怪物。
他的皮膚上,神秘的符號再度逸散,天地里飄蕩著地獄火,虛空一陣扭曲。
「我在想,你雖然沒倒下,但還能接下幾擊,畢竟肉身的快速恢復,短時間內不可能重複使用,否則的話,就是在透支性命。」
「難道說,你的血脈天賦,便是強化肉身不成?」
「如果你沒招數,恐怕兩擊過後,你就死了....」
「在這裡死,沒人會在意。」祁宸咳嗽了一聲,擦了擦嘴角的鮮血。
呲拉——
也許是因為爆炸,導致他臉上用來易容的皮囊,破了一塊。
雖然很小的一塊,但在座的眼力何等可怕,一瞬間就發現了不對勁。
漠刀神情一凝:「都打到這裡了,竟然還不敢露出真面目,還在用易容術,難道你以為,能夠救出那妖女,而後順利逃離,接著隱姓埋名不成?」
「不是真容?」二長老等人也是略微一怔。
大長老冷笑:「連真容都不敢露,看來對我漠神一族,果然沒有誠意。」
他並不在意。
「不露真容,是對先祖的不敬!」漠順江尊者呵斥道。
祁宸冷笑一聲,?看向漠順江尊者。
這個之前在他眼裡,高不可攀的強者,如今似乎並不那麼高大了。
「你,閉嘴!」他呵斥道,宛如教訓一個晚輩。
漠順江尊者大怒:「孽畜,竟敢如此對長輩說話,果然是沒人教的畜生。」
「一口一個孽畜,一口一個畜生,難道你很有教養不成?」
「我好歹有漠神血統,難道漠神也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