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老祖說過，如今寒山域最強的是劍心閣的祖師，天神境後期境界。寒山域的那些天神境強者，都在嘗試突破到天神境巔峰，到時候修為達到，也就不用困居在這。」
童知田談起蘊靈門祖師，目光當中不由泛起一絲哀傷。
童知田自九階開始就拜入蘊靈門，一直到如今地神境中期修為，對於蘊靈門的感情極深，而蘊靈門祖師更是整個門派的精神支柱，結果卻因為前段時間的事情而隕落。
這件事對於整個蘊靈門的打擊是難以想像的，帶來的影響也無比的深遠。
「陳斐，你有沒有覺得，我們玄羽界看起來有些古怪？」童知田突然道。
對於陳斐這個天驕，童知田並沒有長輩的架子，因為在童知田看來，陳斐未來突破地神境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趕上，乃至超過他的修為境界，也不會是太長遠的事情。
今日說起其他勢力，說起天荒，童知田索性再跟陳斐聊的更深一些，反正這些事情在未來，陳斐都是要知曉的。
「是有些奇怪，跟我當初所在的九階位面，大不相同！」陳斐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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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斐看來，歸墟界應該屬於極為正常的位面，陳斐剛成為界主的時候，以為玄羽界也會是如此。
結果真到了玄羽界，才覺得這玄羽界處處透著一種古怪。
等陳斐突破到地神境初期，可以接觸到規則特性的時候，這個感覺更加強烈。
「何止是大不相同，玄羽界就像是陰陽、正反、清濁混淆在一起的世界，反倒是我們自己掌控的位面，當中還清濁相分。」童知田低聲道。
陳斐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歸墟界如今蛻變到十一階位面後，陰性的力量依舊在心詭界當中，而不是像玄羽界這樣，天地元氣和規則根源中還帶著癲狂。
在歸墟界中修行的各個種族，即便突破到界主境，也不需要擔心入魔的事情。
當然，如果他們要進入玄羽界當中，就必須開始適應玄羽界的特殊。除非一輩子不出來，不然終歸是要面對這一切。
但不管如何，修行者掌控的位面，確實跟玄羽界大相徑庭。只有那些畸變的位面，才會跟玄羽界極為相似。
如果從這一點上看，似乎玄羽界也是被什麼強大的力量給影響到了，才會如此。
「當年祖師有說，玄羽界有可能是一位大能的遺蛻，這位大能死於這種癲狂之力下。亦或者，我們的玄羽界其實是一處飼養場，待時間一到，就有強者降臨收割我們。」
童知田的神情不自覺間又變得凝重，因為無論是哪一種可能，都不怎麼好。
要真是大能者遺蛻，那玄羽界的癲狂根源屬於不可逆，而且隨著時間推移，還會變得越來越強。
到時候估計就沒有正常的天地元氣，修行者會全部變成元魔，但元魔不是結束，元魔的靈慧會被極盛的癲狂畸變之力淹沒，變成天荒中的那些妖魔模樣。
真到了那個時候，一切皆休。
而如果整個玄羽界是個飼養場，當外界強者到來的時候，他們就全部變成羔羊，實力的巨大差距，讓他們根本沒有抵抗的能力。
「當年祖師，更偏向哪種猜測？」陳斐聽著這兩種猜測，全部都是悲觀主義，主要是還無法證實到底是哪種。
「祖師哪種都不偏向，大能者遺蛻這件事無法證實，而這麼多年，也沒見有天外強者降臨收割我們。」
童知田突然笑起，接著拍了拍陳斐的肩膀，繼續道：
「今天跟你說這個，只是讓你了解一下玄羽界的情況，你無須多想。畢竟就連天神境強者，也只是將這些猜想當作閒談罷了。」
「多謝長老解惑，弟子曉得。」陳斐拱手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