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出來。
隔著落地窗望了望庭院雪景,談櫻低下頭,招呼道格一起去樓上喊懶豬起床。
樓梯上到一半,那懶豬頂著雞窩頭,套著寬鬆衛衣和休閒褲,趿拉著拖鞋下樓了。
談櫻眼睛一亮,伸手去牽他。
「我剛要叫你起床去堆雪人呢。」
段修與反手抓住她的手,姿態肆意地伸懶腰,「堆什麼雪人,多大了?」
「外面雪是挺大的。」談櫻只當聽不懂他在反諷什麼,威脅道「你不陪我堆雪人,我就叫旎旎過來。」
「我反手一個顧深就能讓她走人。」
「…………」
談櫻翻了個白眼,招呼道格走,「道格,你可要學好,千萬不要成為這種心機男,太垃圾了。」
「汪汪!」
「你也同意很垃圾是不是?」
「汪!」
道格叫得格外歡脫。
段修與臉黑了黑,抬腳就要踹狗屁股,被媳婦欺壓就算了,一隻狗子還妄圖爬到他頭上?
反了它了!
吃飯的時候,談櫻故意把他的專屬早餐,咖啡配煎蛋烤土司沙拉端走。
「這些東西都是給人吃的,壞東西不行。」
端坐在空蕩蕩餐桌前的段修與「……」
他脾氣好,自家寵出來的調皮蛋,罵不得打不得,除了強顏歡笑還能怎樣。
見他老老實實坐在位置上,可憐巴巴注視她現場吃播,談櫻於心不忍,碰了碰腳下正刨飯吃的狗子。
「道格,要不你把狗糧分他點吧?」
狗不理。
段修與額角蹦了蹦,清咳一聲「適可而止啊。」
「聽到沒有道格,不分享美食的話,你爹地要抽你了。」談櫻擼了把狗腦袋,在道格的控訴中。
把狗盆子鄭重地放到段修與跟前。
道格嗷嗚叫著,蹭過來前爪扒住他的腿。
段修與「……」
他現在覺得身為男人的尊嚴被一屁丫頭狠狠挑釁了,他是該認慫還是認慫?
一大早就把大佬狠狠欺負了一頓,談櫻心情大好,套上外套叫上狗子往庭院跑,手裡還拎了些小工具和裝飾品。
段修與跟在最後,特意戴上皮革手套。
依然頂著微微凌亂的髮型,除了腳上一雙靴子,基本和早餐時沒變化。
談櫻看了都替他冷,「你要是凍感冒了,我就把你趕到狗購房跟道格睡。」
段修與伸手,不輕不重彈了她個暴栗,語調懶散「小屁妞,要怎麼搞快說,貼春聯窗花過時不候,完不成別找我哭鼻子。」
談櫻鼻音一哼,拿出圖紙,往他面前懟「喏,堆個這樣的就行,你開工我負責指揮!」
白紙上畫著兩個雪人,一大一小緊緊挨著,像是對小情侶,看起來也不難。
其實堆雪人這項活動,以前他們每年好像都會搞一次。
談櫻喜歡下雪天,喜歡白茫茫的一片。軟軟雪白的雪花是她對寒冷的冬天唯一的期待。
段修與二話不說開始動手,談櫻也沒閒著,給雪人做鼻子眼睛和嘴巴,還有漂亮閃亮的裝飾品。
道格也沒閒著,像打了興奮劑似的,衝到雪堆里刨雪玩,瓦白的雪幾乎和它順滑的白色毛髮淪為一體。
兩人一狗吵吵鬧鬧在院中玩,中間還小小打了場雪仗,雪人工程即將收尾時,門鈴響了。
段修與冷笑一聲。
不用去看,他都知道誰來了。
談櫻以為他沒聽見,起身要去開門,被他攔住。
「先把雪人弄完。」
「可門鈴響了。」
「做事情要專心致志,管門響沒響。」
「……」
談櫻覷他兩眼,啊了一聲,恍然大悟般的彎唇笑。
「你啊個屁。」他兩眼看回來。
談櫻也不說話,跟著把雪人裝飾完。
等到門鈴孜孜不倦地響起地八遍,看火候差不多了,段修與才冷著臉往大門口走。
談櫻踩著他的腳印跟在後面。
段修與高大的身軀,把她整個擋得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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