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談櫻冷漠地收起電擊棒。
「……」十步瞠目結舌,難以相信自己著了一丫頭片子的倒,瞬間暈厥。
談櫻順勢踢了他屁股一腳,跨過他的身子,慢吞吞踱下樓梯,身影消失在地下室入口處。
「嗤嗤,你不是就想知道當年的事跪下求我,老子就告訴你,哈哈咳咳咳」
自知這次完全栽在段修與手上,岳襄匍匐在地,索性破罐子破摔,想在死前把這段家高高在上的太子爺狠狠折辱一番,他囂張大笑著,卻因遍身是傷,噴出一口血水。
段修與鋥亮的皮鞋一腳踩上他的臉,反覆碾壓,挑起的眼角具是倨傲與狠厲,「玩攻心計,你還嫩了點。」
他把玩著手裡的東西,彎腰逼近岳襄,「想不想嘗嘗被腐蝕的滋味?」
岳襄神色巨變,比死了還要難看,眼看那東西就要扎進皮膚,他忙伸手扯了下他的褲腿,眼底溢出蝕骨的恨意。
「等等你你不是想知道所有事情?」他喉嚨發出沙啞淫意的怪笑,「把、把我的手機拿來。」
段修與一瞬間仿佛是想到什麼,臉色陰沉下來,可還是拿起地上的一部手機,往岳襄臉上一丟。
岳襄右手整隻廢掉,只能抬起血肉模糊的左手,顫巍巍的按著手機屏幕。
地下室點著一盞微弱的台式燈,勉強照亮男人挺括傲然的背影,談櫻推大門縫,靜靜站在門扉後注視著裡頭的一切。
血腥味瀰漫。
一片寂靜中,幾聲男人們的污言穢語通過手機傳出,每一句夾帶著y穢字眼,每一句飽含著對女人的惡意。淫。笑、喟嘆
談櫻全身痙攣著微顫,雙目空洞看向閃著視頻微光的方向。
視頻里播放的是什麼,不言而喻。
原來,原來那些惡人還敢把這種事錄下來吶
視頻短暫的播放了十幾秒,那如尊石塑定在原地的高大男人忽然發出一聲暴呵,單腳踢飛那手機,狠狠踩碎屏幕,緊接著掐住岳襄的脖子,睚眥畢裂。
「怎麼敢!你們怎麼敢!」他近乎絕望失智的吼出這些話。
岳襄順著他手勢抬起脖子,報復性地露出惡笑「段家太子爺的女人」
咯噔——段修與卸了他下頜骨,血紅的眸洶湧著狠意,明明是占著上峰的那個人,身體卻比誰都顫慄得厲害。
他要讓岳襄不得好死!
他要讓他不得好死!!
他抓起地上的唐刀,掌心抓著刀刃,任憑手掌被割地鮮血淋漓,殘暴地捅-穿-地上那灘爛泥,一刀又一刀,任岳襄痛苦地翻來蠕去,呻吟不休。
最後一下,岳襄吐著血水猙獰地扯起嘴角「你你以為這、這就完了?哈、哈哈猜是誰雇了我們這些人」
「你他媽永遠別想知」
話音未落,岳襄咽下最後一口氣,那雙大睜的眼似乎還在惡意滿滿地偷窺人間。
段修與揮著唐刀,如只絕望瘋狂地困獸,空曠的地下室只有刀刃進入軀體又出來的噗呲聲。
濃厚的血腥味擴散開來。
他跪在地上,又狼狽的站起來,踉踉蹌蹌轉回身。
半掩的門後,無聲立著一個人。
她呆呆注視著前方,像只空洞無靈魂的提線木偶。
段修與心猛地揪起,痛徹四肢百骸,搖搖晃晃走過去,腳底留下長長的血跡。
「櫻櫻」他緊緊抱住她的腰,半跪在地,低低的吼,「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對不起,低啞絕望,喃喃不停,談櫻像是很久沒心痛過,這次心臟痙攣帶來的痛意似乎要將她整個吞噬,撕扯著片葉不剩。
她訥訥低頭,看到他紅著眼,嗚咽哭著像個孩子。
她從來都沒見他哭過。
原來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哭起來,也會淚水潸潸,也會紅腫了眼睛。
她想說不要哭,想像他以前哄著她那樣。
那發生的一切都不是他的錯,他不用說對不起。
該懺悔、該下地獄的是那些作惡的人。
有多少惡人,他們害了人,到死前都不知悔改,那些人爛到骨子裡,謀害了人命,破壞掉一個甚至多個人幸福完整的家,一命抵一命多廉價啊
220 他哭得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