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天賦極差?你那天賦簡直是差到了姥姥家!」
趙跖垂頭不語,張自若繼續道:「像我這樣,玉門二轉,已經是修真界極差的天賦了,但總還有不少,但你這玉門一轉,那是比玉門九轉都稀罕!」
張自若又倒上一杯酒自斟自飲,說道:「我在修真閣浸淫多年,整個齊洲的玉門一轉記錄在案者不過幾十人,還基本都是後天受傷所致,像你這樣的身體無疾無痛者更是一個也無,你這種情況,找誰誰也幫不了你。」
趙跖苦笑道:「難道我真的一輩子無法修行了嗎?」
張自若道:「倒也不一定,這些人中,還是有踏入修行之路的。比如通州府張家那位,玉門一轉,倒也修煉到鍊氣六層,但也僅限於此了,玉門一轉能夠築基之人,整個齊洲都無此先例。」
看著趙跖沉默不語,張自若也嘆了口氣道:「最初,當我知道我只有玉門二轉時,也是不敢相信。」
張自若盯著趙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你是不是也覺得,為什麼老天如此不公平?別人都是修行的良才,而自己卻是廢柴?」
趙跖點頭,真的不甘心啊,我滿腔熱情而來,想不到如今卻變成了滿腔的悲憤。
「你現在比我當年表現的穩重多了,我那時整整喝了一個月的酒,每天胡言亂語口不擇言,哭天搶地,你小小年紀沒有像我一樣,也算是個可造之材。」
趙跖道:「那您後來是怎麼振作起來的?」
張自若抬頭看天,回憶道:「當初申和煦山長見我可憐,親自來我這落破居所跟我喝酒,勸了我一夜……你別看申山長整天板著臉,他可是個好人吶……」
趙跖聽完一席話,久久不能言,卻見張自若的老手搭在自己肩上勸道:「人生不滿百,用完做些什麼,即使天賦再差,你看像我一樣,在修真閣一樣能做出成就,名刻學子林,算了吧,要麼十年後下山找其他出路,要麼走我的老路,在修真閣做一番事業,我也不吝惜自己的本事,把會的都傳授給你,你看如何?」
「張師兄的好意我心領了。」
趙跖恭敬道:「但是趙跖不敢就此放棄,實在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若不能修行,便報不了家族親人之仇,完不成心中的大願,希望張師兄能夠理解。」
說完就重重的拜了下去。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張自若喃喃道,「好吧,我也不強求你,你來我這裡是要問什麼來著?」
趙跖道:「在靈溪台,我聽聶堂主說,我可以走體修的路子,只是去修真閣半天,也沒有找到一星半點,不知道張師兄能不能指點一二?」
張自若笑道:「飛塵總是有這樣的奇思妙想,不過體修的路子是那麼好走的麼?難度在這季世也不比玉門一轉低。」
「這是為何?」趙跖問道。
張自若反問道:「你可知道,兩萬四千年前,上古之末,陰陽倒置?」
「小子知道。」
「也正是從那時起,體修漸漸消失不見了……」
原來,在遠古之時體修是占據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