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一道道龍氣擋下,一邊沖蕭振威惡狠狠的說道。
蕭振威的處境此時絲毫也不比平五娘好過,甚至還更要狼狽。長達百丈的應龍,將百分之八十的怒火,都傾瀉到了他一個人的頭上,這對蕭振威的一把老骨頭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蕭振威已是十分辛苦,還要忍受平五娘的抱怨,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怒意,高聲喝道「關我什麼事,我又沒讓你跟來?明明是你不想看到我獨享玉髓草,硬跟來的,我何曾害過你?」
「你這……」
見蕭振威竟然還敢頂嘴,平五娘的怒氣更盛,雙手一掐腰,這便要開罵,不料應龍粗壯無比的尾巴,突然從她的身後掃了過來,勢大力沉不說,速度又快,若是被擊實,平五娘保養的很好的婀娜身材,當場便要報廢。
吃驚之下,平五娘哪兒還顧得上再罵?趕忙凝神提氣,將一身修為施展到極致,倉皇躲避。與此同時,蕭振威也察覺到了她的險境,雙掌如抽瘋般破空連拍,一道道掌勁,如同排空濁浪,前赴後繼的向著應龍的尾巴劈去。
一連串的轟響聲中,總算是讓應龍的尾巴慢了一些,平五娘這才險險避過。
還不等平五娘鬆口氣,蕭振威便怒聲罵道「死老婆子,都什麼時候了還撒潑?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
蕭振威的話,平五娘當然是不愛聽,不過想到先前蕭振威拼命般的救他,撇了撇嘴,終於是沒有罵還回去。
「現在怎麼辦?」平五娘一縱身,與蕭振威並肩而立,望著身形百丈,通體漆黑的應龍,神情一片凝重。
蕭振威白眉緊皺的道「雖然我已經想到,玉髓草旁必有強大仙獸看守,可也沒想到,竟會是一條龍,而且還是攻擊力超強的應龍。以我們兩個人的修為,怕是奈何不了它。」
平五娘不甘的看向應龍身下被其牢牢護住的一棵約莫只有手掌大小,雪白無暇,好似美玉雕成,正不斷散發著朦朧光暈的小草,道「難道就這麼放棄?這可是玉髓草,幾千年都不定能遇到一棵。」
「你啊你,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麼才好。命重要還是玉髓草重要,這個你都分不清楚?」
「行了行了,你這老傢伙的脾氣真是見長,罵我罵上癮了是不是?」被蕭振威接連搶白,平五娘有些不爽了,眼睛一瞪,流露出幾分凶氣。
蕭振威一見,登時便有些發蔫兒,本來還想要說些什麼,此時很是識趣的閉緊了嘴巴。
「現在怎麼辦?」蕭振威服了軟兒,平五娘的氣也消了些,問道。
蕭振威看了一眼應龍,道:「這畜牲根本就不在意咱倆兒的性命,它要的是玉髓草。只要我們不打玉髓草的主意,它應該不會跟我們為難。我看,我們還是就此退走吧!一旦這畜牲藉助玉髓草的藥力,晉級為神獸,那時候我們兩個只怕想走也走不了了。」
平五娘雖然極度不捨得玉髓草,可也知道蕭振威的話是對的。再憂鬱耽擱下去,絕不是什麼好事。只能懊惱的跺了跺腳,一咬牙,轉身欲要離去。
擔心應龍會有出乎意料的舉動,蕭振威可不敢像平五娘那樣直接。一雙眼睛直盯著應龍,小心翼翼的一步步後退。待他確定,應龍是真的不會追上來了,這才轉過了身子。
然而就在蕭振威和平五娘準備全速退走之時,一道風一般的身影,突然狂飆而至。
「什麼人!?」走在前面的平五娘,更早一步發現,也更早一步做出了反應。
萬東倒是沒想到,這裡會有人,一愣間,稍稍放慢了腳步。
「你們是什麼人?」萬東知道陸游龍支撐不了多久,心中只想著以最快的速度拿到玉髓草,並不想與蕭振威和平五娘糾纏。而且萬東也看的出來,蕭振威和平五娘的修為,絲毫也不遜色於闕無道和靳飛魚,心中甚是戒備。
「好沒禮貌的小子!」蕭振威面色一沉趕了上來,雙目一瞪間,自有一道逼人的威勢,落在萬東的肩頭。
萬東心中不禁發出了一聲苦笑,這神道巔峰境的強者,什麼時候變得這樣隨處可見了?
萬東絕不想激怒二人,而且蕭振威的話也在理,可萬東受不了的是蕭振威這以勢壓人的做派,鼻子裡微微發出了一聲輕哼,身形一挺,驀然向前邁出了一步。
別看萬東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