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虛道長笑了：「按規矩，我先收你做記名弟子。」
記名弟子也不錯，張勝德傳音張浩上去拜禮。
記名弟子一跪三叩首。
明虛道長摸著張浩的頭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終生不可更改。無論對你，還是為師。
起來吧。」
等張浩起身了，明虛道長卻悠悠說道：「張浩，因本次情況略有複雜，為師需回山門一趟。這一趟，或三五個月，或三五年。
等為師回來，考察你之所為，再決定是否收你做真傳弟子、傳授功法。」
這麼久？張浩眨了眨眼，我讀書少，你別騙我！
明虛道長稍微一頓，對旁邊的童子說道：「慧竹，你帶張浩去我的書房。」
又轉頭對張浩說道：「張浩，書房裡的隨便看，都是為師這些年的私人收藏。」
「是，弟子告退。」
明虛道長點點頭，又對門口的童子說道：「讓山下的人上來吧，僅限金丹期。」
…………
張浩跟著童子，向樓上走去。
離開堂屋後，張浩緩緩開口：「這位師兄怎麼稱呼？」
「哎呀……」童子嚇的跳起來，小臉緊張的通紅，「我……我……只是一個童子。我叫張慧竹，師兄……稱呼我慧竹就好。」
看著張慧竹那不知所措的樣子，張浩反而愣了。
張慧竹解釋：「師兄，我只能算是外門弟子。而師兄卻已是內門弟子了。等師兄成為觀主的正式弟子，就是人人羨慕的真傳弟子。」
張慧竹說完，蹬蹬蹬的跑到樓上，打開書房，請張浩進去。
等張浩進了書房，張慧竹小心的關上門，又蹬蹬蹬的跑了下去。
「真傳弟子嗎？」張浩搖搖頭，在書房中巡視。
書房不大，有捲軸、有玉簡、有簡牘、有線裝書，種類還真不少。不過掃了一眼，發現大都是雜記。想想也是，功法等顯然不會放在這樣的地方。
「《棋經十三篇》、《陽春堂琴經》、《竹林紀年》、《清心咒三十六訣》、《百草精要》、《劍術初解》、《鍊氣秘要批註》……」
張浩一本本看過去，能列入元嬰期私藏的，每一樣都是珍品。
但張浩卻冷靜、謹慎。
讓自己進入書房隨便看，誰知道這會不會是一場「考試」。
忽然，張浩停下腳步，從書架中抽出一本線裝書，上面寫著兩個大大的古體字：算經。
張浩小心的翻開，很快就沉醉其中。
《算經》，是這個世界的數學，它用數學的方法，解析了幾個基本的陣法；而不是用那些什麼五行相生相剋之類的道理詮釋。
《算經》很薄，三十多頁，字跡略有潦草，一共只解析了五個陣法，卻剛好是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基礎陣法！而且《算經》上，已經有了近似現代數學的數字、以及一些數學符號！
一本《算經》，讓張浩愛不釋手、乃至驚喜若狂，就這麼站在這裡、看了一遍又一遍。
相比於那種玄之又玄的相生相剋理論，張浩這個來自另外世界靈魂，更傾向於數學這種方式。
科學時代和傳統手工業時代劃分的標準是什麼？
是用數學做研究！
傳統的手工業，憑經驗進行生產，在漫長的生產過程中，提煉出技術；這是一個憑經驗辦事的過程，往往需要幾代人的努力和完善。
但是在科學時代，人類憑藉「數學」這個工具，直擊技術的核心。
幾張稿紙，幾天時間，就可能趕超過去幾十年、甚至幾千年的努力。
如果說世界上真有「打開天地秘密的鑰匙」，那一定就是數學。
《算經》很薄，卻為張浩打開了修行世界的大門。原來這個世界的數學是這樣的；原來，陣法是可以計算的。
（這一章從14點改到現在，總覺得不盡如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