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太生分了。」丁肇鼎道。
胡闕點頭應是,又閒聊兩句才和丁肇鼎父子告別。
重新走向回家的路,丁肇鼎一言不發,默默地走著,等著兒子告訴他事情的真相。丁肇鼎還是選擇相信兒子,兒子雖然淘氣,應該不會去做偷竊財物那樣不法的事來。丁肇鼎對於自己教育子女的事,還是有信心。
斟酌著語言,丁乙決定選擇性的告訴父親。當然不能把自己去偷書的事情告訴老爹,只是告訴父親自己是應某位修真者的要求,去買了藥,至於是哪位修真者丁乙表示不能告訴父親,甚至在那裡買的藥粉,和誰買的都不能告訴他。
至於為什麼那位修真者選擇丁乙去做這份差事,丁乙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繞了一大圈,回到前門,在燒臘館旁邊的磚石堆里取出了藥粉,交給父親。
丁肇鼎面無表情的接過藥粉,一言不發的帶著兒子向東走去。丁乙不敢問,為什麼父親沒有責備自己,而且往東走,那不是回家的方向。
兩人都默默地走著,各想各的心事。好幾次丁乙話都到了嘴邊,還是不敢開口。
穿過城市中心廣場,在冠冕花公園旁邊的市政大廈前稍稍駐立片刻,又繼續先前,直到行進到東城的高尚住宅區,在一座古香古色的庭院前,丁肇鼎停下了腳步。
丁乙不知道父親帶自己到這裡有什麼意義。雖然腦子裡腦補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但是父親帶自己到城東這片高尚住宅區來,丁乙還是覺得莫名其妙。
一塊巨大的黃澄石上有兩個鮮紅的大字『慕園』,低矮的白色圍籬上是一個個造型怪異的奇形靈獸鑄像,隔著圍籬印入眼帘的就是這鮮艷的赭紅色。遠處在夕陽下影影綽綽的紅磚碧瓦,修飾成各種形狀的奇形樹木,冷落的鞦韆架,白色的玉石小徑……
丁乙好奇的打量著這處豪宅,不知道父親為什麼把自己帶到這裡來。父親還是一言不發,默默地佇立。丁乙看著父親,也不敢說話。腦子裡又是一陣狂想。難道我不是父親的孩子,這裡才是我家?不對呀,明明自己和父親長得很像。而且老媽對自己的好,也絕對不是裝出來的。難道這是父親的外室?也不對呀,別說就憑父親一個月就那不到十塊銀元的月薪也置辦不了這樣的豪宅,更不用說養女人了。難道父親是被人倒貼的小白臉?不過以老爹的臭屁性格丁乙嚴重懷疑自己的判斷。
父親眼裡流露出一種傷感,丁乙很快就感覺到了。庭院旁的巨大冠冕樹垂下縷縷瓔珞,金色的瓊花散放著好聞的香氣。可在這美好景色的傍晚,丁乙感覺到了父親無比沉重的憂傷。
「好好記住這裡,這裡曾經就是我們丁家的祖屋,在你爺爺那一輩以前的時候,我們丁家人就住在這裡。」父親語重心長的說,「八百年以來,丁家作為集雲城土著,出過一位宰相,四位尚書,幾十位的閣臣,在這裡還是南詔國的時候,丁家是這裡,乃至整個南詔國最顯赫的家族。丁家的族譜手中可以追溯到一千三百多年前。」
「不是修真者才能做大官麼?」丁乙問道。
「以前的修真界,和我們世俗界是互不干涉的,修真界的人求他們的長生不老,飛升天界。我們世俗的凡人,過我們世俗的生活。互不相干。帝國崛起,改天換日,變了人間。」父親緬懷著過去的歷史不勝唏噓。
「修真者是這片土地的主宰,誰不希望自己能有修真的資質呢?可是這片土地畢竟是世俗的土地,我們大多數人還是平平常常的凡人。」父親的語氣漸漸變得冷冽。
「說的好聽,什麼反哺凡人,真的是反哺凡人嗎?小乙你知道帝國之初,帝國有多少凡人?」丁肇鼎問道。
「八萬萬七千九百萬!數以億計的凡人在帝國初創的時候被殺死,天風國,瀚海國整個國家不論男女,不分老少,無論貴賤盡數被抹去。」丁肇鼎恨恨的說。
「修真之下盡皆螻蟻,修真者從來沒有真正看顧過我們這些螻蟻。我們算什麼?只是他們圈養的豬羊!你知道黃風沙漠麼?那是極西的地方,所謂的帝國發源地,十萬里黃沙的死亡之海。帝國要改變那裡的生存環境,你猜用了多久?」
「半年而已,那裡如今成了帝國有名的糧倉。如果修真者真的想為凡人好,那麼多的窮山惡水他們為什麼不去改造?對他們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