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便會撲上來,把她撕的粉碎!
如真似幻的畫面,讓蘇如卉無法分清什麼是真實,什麼是虛假。她額頭和後心不禁冒出冷汗,下意識鬆開手後退了幾步,這駭人的氣息,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著眼前面色平靜的年輕男人,蘇如卉一臉震驚。她老公是一名軍人,雖在衛戍區工作,卻也時常接觸一些兇惡的事情。蘇如卉見過那些殺人如麻的犯人,也見過經歷血戰的士兵,他們身上,都有種比野獸還可怕的氣息。但是,沒有誰能讓她嚇到話都說不出來,仿佛身在地獄一般的大恐懼!
蘇杭老神自在的立於灶台前,像是沒有注意到蘇如卉的異樣。看著這個不算高大,卻如一座高山,讓人隱隱有種仰望氣勢的男人,蘇如卉忽然想到了6家那位登上巔峰的男人。
去年的某個假日裡,她曾有緣得見那人。其雖笑容滿面,卻有一股內斂的威嚴,行走間,若高山峻岭,帶給人極大的壓力。這種壓力,與蘇杭很相似。蘇如卉心裡無比震驚,他不是鄉下來的窮小子嗎,怎麼會培養出這樣的氣勢來?
而蘇如卉的不作為,讓蘇興業和忻文林都一陣驚訝。在他們的想像中,蘇如卉應該直接把藥罐摔了,然後抽蘇杭兩巴掌,再痛罵一頓,接著責令他去家主面前跪個三天三夜才對。可現在,這女人卻只盯著蘇杭看,既不動作,也不說話。
這時,外面又傳來一陣嘈雜聲。這次來的人可不少,足足有十幾個。一群人進門就嚷嚷著:「家主怎麼樣了!」
「怎麼會病倒,他老人家應該壽與天齊啊!」
「唉,老天爺不開眼,淨折騰好人!」
也許是從前院的人口中知道了些什麼,這七八人直接來到偏院。見蘇如卉已經到了,都趕緊過來問候,並詢問家主的病情。
有人問著問著就哭了,抹著眼淚,傷心欲絕。如果被外人看到,恐怕真以為他們是孝子賢孫。蘇杭抬眼瞥了下,微微搖頭。如果真的孝順,為什麼不去醫院,來老宅做什麼?恐怕是想先探探情況,看能否撈點什麼好處,然後上演一番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戲罷了。
攤上這麼一群族人,蘇長空如果今天真被氣死,倒也不算壞事。
蘇興業唯恐天下不亂,指著蘇杭,把事情來龍去脈說了遍。他絲毫不提李家的事情,而是把蘇長空進醫院的責任,全推到蘇杭頭上。一群人聽說後,立刻沉著臉鑽進廚房,指著蘇杭大罵:「你算什麼東西,敢在家主面前胡言亂語!」
「鄉下來的東西,一點規矩和禮貌都不懂,以為這還是你那破地方嗎?這裡可是京城!」
「看你這窮酸樣,肯定是想來要錢的吧。一身銅臭味,以後能有什麼出息!」
「站在這做什麼,還不滾回你的窮鄉僻壤,下次再見到你,打斷你的手腳!」
一言一語,充滿了惡意和不屑。更有污言穢語,聽的忻文林都皺起了眉頭。身為家族子弟,卻說話這麼難聽,一點氣度都沒有。讓外人看見,不被笑話死才怪。現在京城裡的人,對蘇氏越來越輕視,和這些人的關係很大!
面對眾人的指責和謾罵,蘇杭逐漸有些不耐煩。眼中的冷意,慢慢聚集,那驚人的殺機,一絲絲散出。就是這些人,讓蘇氏的根基腐朽。想重建高樓,就必須把腐朽處割掉!蘇杭不是蘇長空,他沒那麼多顧忌。經歷過五叔生死之戰,讓他明白,一將功成萬骨枯並不是純粹的悲觀色彩,而是代表了一條正確的道路。
倘若不懂得捨棄,永遠都只能仰望他人一步步登天。
離蘇杭最近的人,是蘇如卉。她第一個感受到蘇杭的不耐煩,那令人驚恐的氣息,再一次蔓延,讓她口乾舌燥,心都快要跳出來。她有種莫名的直覺,如果這些人繼續罵下去,下場一定會非常慘!就像拿著肉去逗一隻老虎一樣,一次兩次,老虎只會打著哈欠,無聊的看著你。但次數多了,它便會露出尖牙厲爪,把你撲倒,一口咬斷喉嚨!
對真正的野獸來說,人是沒有區別的,只是肉多一點和肉少一點而已。
所以,蘇如卉突然做出了一個無比正確的決定。她轉身面向眾人,大聲說:「行了,跟他吵吵也沒用,先去醫院看看爺爺怎麼樣了。」
忻文林和蘇興業都愣了下,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