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主位上的書生背影石雕,呲了口涼氣喃喃自語道:「難道這書生就是傳說中的冥皇?冥皇怎麼會是個書生?」
「不錯!他就是主宰冥界的冥皇陛下。」一個女人的聲音幽幽在身後響起。
躍千愁嚇了一跳,急忙轉身,一不小心將長矛上那幾隻已經死得硬邦邦的野山雞給甩得老遠。只見對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半張臉遮著黑紗巾的長髮披肩黑衣女子,除了臉上的黑紗巾,身上沒有其它的裝飾物。雖然看似像個活人,但是身上的死氣比陰風谷虞姬身上的還重,正好奇的盯著自己打量。
「你是誰?」躍千愁雙手握著長矛對著她,動作顯得有些幼稚。
神秘女子瞥了眼地上掉的野山雞,再看了看躍千愁近乎.的裝飾和打扮,神情顯得有些愕然起來,語氣疑惑道:「你是外面部落的土著?」隨即又反應了過來,皺眉道:「不可能,外面世界的土著怎麼可能闖到這裡來,你到底是誰?」
躍千愁此時已經冷靜了下來,隨時做好了閃人的準備,乾脆大大方方的收起長矛,走去將自己甩到一邊的野山雞提溜起來,往長矛上一挑,重新上肩。他瞅著對方冷笑道:「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哪裡來的女賊,竟敢擅闖此地?」
「我擅闖此地?」那女子頓了頓道:「此地乃是我親手開闢的聖殿,我乃冥皇陛下親點的冥界聖女,怎麼會是女賊?」
躍千愁聞言一怔,沒想到隨便一問,這女人就把自己的老底全部交待了,怎麼感覺有點二?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問道:「冥界聖女?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冥界聖女是幹什麼的?」
「主持冥界所有重大典禮和儀式啊!」神秘女人的語氣貌似反問,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哦!好像聽說過。」躍千愁不以為然道。心中的警惕放鬆了些許,已經給這所謂的冥界聖女評分為,百分之八十的白痴度。但是仍不敢輕敵,怕又碰上個扮豬吃老虎的。
「你到底是誰啊!怎麼能進到聖殿來?」冥界聖女追問道。
「這有什麼稀奇的。」躍千愁指了指她身後的通道,說道:「自然是從那走進來的,不然你以為我是從哪進來的?」
「不可能。」冥界聖女搖頭道:「除非有什麼重大儀式,否則除了我之外,連冥皇手下的十二大冥將也不敢擅闖此地。」
「真的假的?」躍千愁眉頭一挑,滿面狐疑道:「如此說來,你在冥界的地位比十二大冥將還高?你的修為也比他們高?」
「我的修為不如他們,但是他們對我很尊敬,一直在保護著我。」冥界聖女淡淡說道。
「一直在保護著你?」躍千愁嗤笑道:「我怎麼聽說這裡的兩位冥將已經被人給殺了?他們還怎麼保護你?」
「那是他們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我已經不再需要他們的保護,這也是他們的宿命。」冥界聖女慢慢道來,隨後輕盈的直直走了過來,躍千愁迅速閃到了一邊。卻見她根本無意對自己怎麼樣,而是悄無聲息的從自己身邊經過,一步步踩著台階走到了高台上。躍千愁發現這女人走路一點動靜都沒有,怪不得到了自己身後自己都不知道。
她繞到那五角形的台子後面,正對下方,對躍千愁微微點頭道:「上來吧!」
「幹嘛?」躍千愁隨口問了句,但是這女人言談舉止間卻總是給人一種溫和無害的感覺,讓人不由自主的放鬆了警惕。他想了想,還是依言挑著長矛小心翼翼的順著台階走了上去。
走上高台才發現,那五角形的台子實際上是個沙盤,裡面裝滿了黑色的細沙。冥界聖女從黑袖中伸出顯得有些蒼白的手,拿起沙盤中的一隻銀色細棒,輕輕將整個沙盤的表面掃得平平整整,然後對躍千愁說道:「用你的左手在沙盤上壓出一個手印來。」
「幹嘛?」躍千愁再次問了句。但還是將扛在左肩上的長矛轉換到了右肩,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冥界聖女怕她耍詐,眼睛的餘光卻盯著自己的左手掌輕輕摁在了黑色沙盤上。
然而手掌剛摁在了沙盤上,心裡突然湧起一股莫名其妙的躁動,覺得奇怪了,自己為什麼要依她的話去做?當即手掌亂抹,將沙盤上自己按下的掌印給抹掉了。盯著冥界聖女冷笑道:「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