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昆聞言微微點頭,復又對其他三位供奉問道:「你們覺得呢?」
「朱先賢,我想問你件事情。」四名供奉中顯得最年輕的李夢白望著天際說道。
「供奉請問,弟子知無不言。」朱先賢恭敬道。
李夢白的目光悠悠收回,盯著他說道:「你和躍千愁打交道最多,應該對他頗為了解。如果這次趙昌真的在躍千愁手裡出事了,我想問問你,那躍千愁為什麼老是針對我大羅宗?」
「此人心胸狹窄,又是修真界出了名的無賴,當年和我大羅宗結仇後,一直懷恨在心,所以處處針對我大羅宗。此人如果不除,任其發展下去,遲早是我大羅宗的禍害。」朱先賢一口氣將話給說完了。
「哦!」李夢白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道:「聽說這次修真聯盟瓜分躍千愁手下六百散修的主意是你出的?」
「呃……」朱先賢突然發現這位供奉的問話口氣有些不對,頓了頓道:「是的,弟子認為不能再放任其做大,應該趁早瓦解,所以才出了這個主意,而各派也都是這樣認為的。」
「哦!」李夢白點點頭,再次問道:「那我怎麼聽說在百花谷的時候,躍千愁沒有招惹我們大羅宗,而你卻處處和躍千愁對著幹?」
「弟子並未和躍千愁對著幹,皆是為了本門利益據理力爭,這是弟子應盡的職責。」朱先賢有些惶恐的說道。
一旁的朱照踏出一步,沉聲道:「你身為本門在外的主事,就是應該要為本門的利益據理力爭,這麼做沒錯,以後要謹記這條。」他這一句話就肯定了朱先賢的功勞。
「是,弟子謹記。」朱先賢誠懇道。朱照乃是他的親叔叔,如果不是這個親叔叔,他也做不了大羅宗在外的主事。朱照這番話顯然在為他解圍。
李夢白瞥了倆叔侄一眼,與其他兩位供奉碰了個眼神,沒有再說什麼。
「算算時間,躍千愁他們也該到了,趙昌他們失蹤的事情是不是他做的,一問便知。」朱照說著對朱先賢轉眼話題道:「最近無極島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大的動靜倒沒有,但仍有斷斷續續的外援趕來。」朱先賢遲疑了一下道:「最近有件事情挺奇怪,從無極島那邊不斷有屍體飄來,各派打撈上來檢查後,都挖坑埋了,數天來怕已經有上萬具了。」
四人相視一眼,朱照皺眉道:「可看出是何方人士?是凡人還是修士?」
「都是我華夏服飾,大部分都是凡人,而那些修士卻都是前幾次交戰被擄劫走的各派弟子。那些凡人主脈被人切斷,顯然是被放盡鮮血而亡。至於那些修士就更奇怪了,丹田部位皆被掏了個洞出來,好像有人取走了其中的結丹或元嬰,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朱先賢搖頭道。
「居然會有這樣的事,那些人連凡人也不放過,到底想幹什麼?」羅昆怒聲道。
幾人正說著,遠處傳來幾艘飛行法器的破空聲,一共六艘轉眼就從院子的上空掠過。朱先賢望著上空說道:「應該是躍千愁他們到了。」
「那正好。」朱照對幾人冷笑道:「我們正好去看看這讓我們大羅宗丟盡了顏面的躍千愁到底長得什麼樣,順便得問問趙昌的事情和他有沒有關係。」
幾位大羅宗供奉點頭默許,一齊朝外面走去,顯然都想認識認識這個躍千愁。跟在後面的朱先賢臉上泛起冷笑,既然四位供奉親往,我看你躍千愁如今還能蹦到哪裡去。
各派防線雖長,但主力雲集的地方就在這個「望海鎮」,因為地勢突出,適合觀察敵情,加之居住的凡人又被強遷走了,自然成了各派首選的落腳點。鎮上有個大空地,原本是靠海捕魚的漁民集中曬網修網的場所,如今卻成了各派召集人手的好地方。
此時,各派緩緩走出不少人來,目睹空中的六艘怪異飛行法器降落,大家都知道是躍千愁來了。除了想看看躍千愁外,那六百散修也是大家關注的焦點,畢竟許多門派都為此付出了大量的靈石。如果真的值得爭取的話,恐怕有不少門派都不會輕易放棄。
領頭的那艘飛行法器艙門打開,躍千愁沉著一張臉緩緩走出,身後是百媚妖姬和紫衣。其它飛行法器卻不見動靜,也不見那六百散修下來,事情有些怪異。
周邊的人越來越多,躍千愁陰著一張臉環顧四周,嘿嘿冷笑